辯再多都不如試驗來的效果直觀,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
突然一句接地氣的俗語將因為爭執而緊張的氣氛沖淡不少,葉疏朗從農村考出來的小夥更是很實在的笑出了聲。
蔣侍郎這個實幹家適時的出來諫言,陛下,臣覺得殿下所言極是。
沈太師欣賞的點點頭,爭論永無止盡,誰對誰錯便由事實評判,老臣請柬。
臣等請柬。鄭大人和陸大人亦是認可此法。
皇帝這時才終於開口,既然眾卿皆有此意,便依此行事吧。
蔣侍郎又道,正巧工部想要觀摩此三物用法,不若評判一時便交給臣安排。
允。皇帝頷首。
於是,周承弋不僅為南書房的學子們辯來了休息時間,還附帶足有半月的公開課。
編教材
學生們在工部官員的強烈觀摩的視線下上公開課的時候,周承弋也不得閒。
皇帝指明編寫教材一事由誰提出自然由誰負責,給了個選人的許可權就擺駕回宮了。
相比之下還是沈太師靠譜點,組建了包括他自己在內的一支十人編輯團隊出來,以翰林院學士佔大部分,其中包括先前同他爭辯甚兇的陸編修和鄭御史。
結果教材綱要還沒影子,,屬實驚豔非常,他隨其師遊離四方,對各方地貌地質都深有了解。
陸光復眼睛一亮,你說的是何人?速速引薦一番!
葉疏朗說名字的時候卻遲疑起來,便是房觀彥。
全場寂靜了須臾。
周承弋一聽是這位幼年成名的大佬,立刻拍板應下,可!快去請來。
他昨天聽說唐公是來請辭的,房觀彥怕是要跟著一起走,再不快點他好不容易辯來的地理科就要開天窗了。
殿下鄭御史眉頭緊擰,想要反對。
沈太師抬手製住他的話頭,道,達者為師,此人確實是大才,又師承唐公,乃天文地理之學集大成者矣,再無比他更合適的人。
遂點人去請。
長夏突然附耳道:殿下,祝公公走了。
周承弋餘光一掃,果然見身後原本祝春福站的地方換成了一個不曾見過的小太監。
不過很快祝春福又回來了,身後還跟著房觀彥。
託師父唐鶴年的福,房觀彥在宮中住下還未走,初時聽聞此事,他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自從數年前那一案,他遭受牽連前途盡斷,還被逐出族譜遠離京都,曾經所作文章雖未被抹去,可天下人只知唐公弟子子固,不知當年房觀彥。
然他能得以保命已是幸事,無從奢求過多。他本以為此生也就是偏安一隅,或繼承師父衣缽做個隱士,卻不想突然得以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