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的手很快就處理好了,那位醫療忍者沒有用針線去縫,而是一隻手拿著醫療用鑷子將傷處兩側的面板夾貼在了一起,而後對其使用了掌仙術。
現在醫院裡的醫療忍者沒有能比得上綱手的,而就算是將來,也僅有很少的人才能和她平齊。
治癒這種不大的傷口,如果按照綱手的能力來看,大概用不上三分鐘就能好。
但面前的這位用了差不多快三十分鐘,才讓傷處變得光滑如初、讓他的左手看上去本來就只有四指一樣,乍一看去看不出有什麼奇怪的。
在治癒了他手上的傷口後,這位醫療忍者又開始對那分割出來的小指進行後續處理。
依然是用掌仙術,使傷口結痂後自動脫落,變得好像是那種單獨分離出來的手指模型一樣。
這次用的時間就比較短了,不過也還是用了差不多十分鐘左右的。
“卡卡西上忍,您的手最多會在半日內恢復,如果半日後還沒有感覺的話,請立刻去一樓找我。”
這位醫療忍者對他和朔茂分別行了個禮,然後抬起帶血的小手術檯,將小指挪到了正中間,看向病床上的裕。
——“醫院會提供能夠保持它的活性的營養試劑,之後我們會將其洗淨裝在容器裡再交給您,不知您意下如何?”
這位醫療忍者禮貌性地對裕笑了笑。
“……麻煩你啦,謝謝。”
裕也禮貌性地回以了微笑。
說實話,她挺想自己去裝的,但……
裕嘗試著抬了抬自己的胳膊,仍然很艱難。
她覺得現在的自己怕不是剛放進去就能讓那些掉到地上而碎掉,白瞎了卡卡西的一片‘心意’。
這心意大概除了她自己以外,再有就是兜或者大蛇丸會覺得有那麼一點點不錯吧。
-
卡卡西用右手托起了自己無知覺的左臂,望著那個跟著醫療忍者一起離開的手術檯和手指。
他總覺得自己像是個目送著醫生把自己剛‘生’出來的‘孩子’帶走打襁褓的大姐姐。
雖然之後打包好的娃還會被送回來,但就這樣看著其遠去的心情真的挺複雜的。
一個暗部也對朔茂以及卡卡西點了點頭,然後跟在了那個醫療忍者的身後,似乎是要進行監督。
“……痛嗎?”
朔茂對暗部回應了一下後,在另一個暗部把門關上後,有些心疼地託捧起了卡卡西的手。
卡卡西的手或許是因為麻了的原因而穩得一啤,而朔茂自己的手有點抖。
但還好卡卡西察覺不到,因為沒感覺。
“不疼。”
卡卡西搖了搖頭,勉強對自己的父親笑了笑。
但他這個表情實在是沒辦法讓朔茂安心。
朔茂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總之先緊緊地抱住了卡卡西。
“等我們再回家了以後,我會給你做大餐的,你要是有什麼想要的也儘管和我說,雖然……雖然這些並沒有辦法來彌補什麼。”
朔茂覺得這幾年裡真是苦了自己的這個兒子了。
自己也因為‘想要避免麻煩’的原因,有些過於偏心裕——至少明面上是這樣的。
“不用,像以前一樣就好的,父親,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卡卡西用能活動的右手拍了拍自己父親的背。
裕在一旁保持著沉默。
……或許自己真的,沒辦法再留下來了。
她識趣地沒有去問朔茂‘那欠自己的大餐會不會算在一起’。
……大概,會就那樣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