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的真黑身上動物的氣味淡到幾乎聞不出來了,取而代之的是和裕一樣的、人類製造出來的化學物品的味道。
像是洗後晾曬完的抱枕一樣,淡淡的香。
裕由平躺改為側躺,抱住真黑的爪子。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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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晚才睡覺的裕醒來後,太陽已經掛得很高了。
“你哥哥之前已經蒸好菜包了……還在蒸籠裡,沒過很久,應該還是熱的。”
真黑髮現她醒了以後,親暱地用腦袋蹭了蹭她的手。
“嗯——對了。”裕揉揉真黑的臉後伸了個懶腰,想起什麼一樣地趴在了真黑的耳朵邊上,“大家都以為我是男的,所以你也就當我是那樣好了,不要說出去啊,有誰問了你也別承認我是女孩,即使對方是檜……我哥哥也一樣,好不好?”
她小聲地說,
“嗯。”真黑抖抖耳朵,也不好奇是為什麼,點頭答應。
“我想去洗漱了,你要洗臉嗎?”
裕揪著被子的角將其拽到床頭,真黑爬起來跳下了床,讓她能把被順著鋪平。
被子對她來說還是很沉的,反正疊起來也只是因為好看整潔而已,既然那樣的話那隻平鋪不是也可以嗎?
真黑沒有掉毛,但鋪被子的時候看到有一點裕的棕褐色長髮。
[如果我的頭髮和她的毛髮一樣的話就好了。]
裕在看到自己頭髮的瞬間,有了個這樣的想法。
“唔……”真黑很是猶豫。
人類的洗臉和貓科動物的洗臉不一樣。
“那隻用水洗洗眼睛周圍呢?”裕鋪完被後爬下床,穿上小拖鞋走到真黑邊上抱住了她,抬手揉了揉她眼眶附近。
“這樣的話,沒問題。”真黑的眼睛在裕的手伸過去時眯眨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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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先上了廁所,然後洗手,再洗臉,之後將手伸到水流下打溼,給真黑洗了眼睛周圍,再一起擦乾淨。
“早上好,昨晚休息的好嗎?”
檜正在樓下的沙發上看報紙,衣服穿得不是特別正式,但也不會顯得很隨意,就是……日常服裝那種。
像個老年人。
“嗯,我開始還以為我會睡不著呢……早上好,檜哥。”
早上的樓梯處並沒有那麼黑,因為不論是樓上還是樓下都被陽光照耀得亮堂堂的,連帶著很暗的那邊也變得亮眼了許多。
不過裕還是被真黑馱下來的。
“昨天的那位先生也送來了一些你能穿的衣服,雖然放得比較久款式也不新,但也沒有人穿過,不過也都是被洗過後才拿來的,真是麻煩他們了……就在你房間的衣櫃裡,你應該也看見了,你先挑著穿一穿吧,吃完飯後我再和你去街上看看買些新的,怎麼樣?”
檜把報紙放好後走去廚房,盛了一大盤——好多個菜包端了出來,同時還拿了碟好像是自己拌的小冷盤。
“不用,有那些就夠了,我更想多吃一些好吃的東西呢……比起買衣服。”
裕撓了撓頭,被真黑馱著換位到了餐椅上。
檜拿了兩雙筷子,一雙放在裕這邊裝有菜包的盤子邊緣,一雙遞到了真黑那邊。
“哥,你不吃嗎?”
裕抄起筷子後首先把筷子懟到一個包子裡,把筷子豎起來握著,看向檜。
“我之前吃過了,你們多吃些,不夠還有。”
檜溫和地衝她們笑笑後,又回去坐那看報紙了。
真黑像昨天那樣把筷子夾在爪縫裡,不過和昨天的不一樣,換了別的指縫。
她試著夾了幾次,發現夾包子不但完全夾不住,還更硌爪。
“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