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就到此為止了,或者說,至少跟你們紀家就到此為止了,就算我寫信去給知青辦或者各級政府,也是為了存檔,不會點明你們的名字。”
但你們再敢在背後做一點妖,這道歉書,還有她遞上去申請複核證明的報告就能隨時翻出來。
紀家人面色轉換,又是驚又是不敢置信。
他們是真沒想到這程檸,這說話行事,簡直是一點臉面都不要,完全是撕破臉啊!
紀榮驚疑不定地走到桌前拿了那幾份道歉書去看。
就是劉敏芬和紀老太兩人也是一個顧不上哭,一個顧不上黑臉跑到桌前拿了一份來看。
這一看,好傢伙,“北城 我自己要求的
眾人的面色那叫一個精彩。
韓奶奶也不識得很多字,程檸索性就拿了一份大聲讀了一遍出來。
紀老太聽不懂裡面很多文縐縐的詞,但大概意思還是明白的,反正都不是好詞,說她造謠抹黑程家這小賤人唄!
還想讓她白紙黑字畫押給這小賤人把柄捏著,呸,想得美!
她脾氣大,立馬嚎起來,道:“韓廠長,韓廠長,不能因為你是廠長你家姑娘就帶這麼欺負人的啊!我就是看她好好的回來心裡高興上前問候她幾句啊,啊,這是話都不讓人說了,法西斯嗎?”
一邊嚎著一邊就又往地上一坐拍著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來了。
她也算了解韓廠長。
想當年韓老三打了她家孫子,她這麼嚎上一嚎,那韓廠長就氣得臉色鐵青,立即逼著韓老三道歉,韓老三不道歉,直接就拿鞭子抽。
所以這會兒故技重施,就不信韓祁山不妥協。
可惜她這回這麼一哭一鬧韓祁山卻是冷著臉,站在那裡半點沒動。
韓祁山沒動程檸卻是說話了。
“看吧,看吧,”
程檸淺淡地笑著,道,“我先前說的沒錯吧?說是來道歉,實際還是仗著年紀大,過來撒潑威脅我,上門想要壓我的?但凡我軟弱上一點點,就得由著你們捏圓搓扁,讓你們指著鼻子想怎麼詆譭就怎麼詆譭,我多說上一句話,那就是仗著什麼勢欺負人?我倒是想問問,我仗什麼勢了?難道不是你們一家人輪番上陣欺負我這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嗎?”
“紀婆婆,你也不用跑到我家裡來鬧,我現在就打電話給派出所,反正這回你們不籤這道歉書,那就往大里來鬧吧!這都當面指著我鼻子詆譭我,說我踩著山洪災民的屍體謀好處了,我還不能說話了,一說話就跑到我家裡撒滾打潑,那大家就索性撕破臉,看你們到底是想幹啥?”
她說著轉身就去了高腳茶几上拿起電話就要撥電話。
這回不僅劉敏芬要暈,就是紀榮都要暈了。
紀榮喝止住自己媽,劉敏芬就衝過去想要阻止程檸,但韓家這麼多人在,怎麼可能讓她近了程檸的身?
大嫂董月珍就一把拉住了劉敏芬。
劉敏芬被拉著,急急衝著程檸道:“檸檸,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你紀奶奶她是湖塗了,湖塗了,你彆著急……”
但程檸卻已經撥通了一個電話。
“餵你好,請問你們是北城青年報嗎?”
“劉衛國記者在嗎?”
“哦,他不在,你是魏編輯?魏編輯,我是程檸,程知青,之前劉衛國記者在合縣石橋公社報道山洪時採訪的那位女知青,對,我們這裡還有後續一些事情,我想請劉衛國記者……”
“我們籤!我們籤!”
劉敏芬終於受不了,尖叫道,“我們籤!”
“敏芬!”
紀榮大喝一聲。
他看向自己老婆,臉黑得就跟現在就想跟人打一架一樣。
他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