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變化記錄在冊,隨軍報一起傳回了京都。
世人皆知,北燕曾經是散碎的草原部落。
雖然也有武道文明,但卻非常落後。
北燕立國也才十來年,怎麼會突然冒出這麼多高品級的高手呢?
其中必定有不為人知的貓膩。
但這些,並不是陳明業需要關心的,他把這個訊息傳回去,自然有人去調查。
他只需要打好這一場不能勝,又不能敗的仗就好。
就這樣,在北燕國境線內二十里,雙方你來我往,像極了兩個情愛中的情侶,分分合合,鬧彆扭一般拉扯著。
今天北燕把大周某一支軍隊趕出了國境線。
明天又被大周給打了回來。
來來回回打了將近一個月,甚至都沒有死多少人。
這一日,陳明業正在營帳中休息,帳外卻忽然傳來了嘈雜聲。
對於一向治軍極嚴的陳明業來說,這是難以容忍的。
拉開營帳走了出去,卻看到麾下神武軍的幾名將士正好將一位士卒掀翻在地,隨後眾人一擁而上,將其控制住了。
陳明業皺了皺眉,低沉問道:
“怎麼回事?”
立即有人上前來報。
“稟報將軍,這個大頭兵不服軍法,要硬闖帥帳,來找您。”
陳明業好奇地看向那士卒。
“找我?”
被壓在地上的青年看著陳明業,帶著濃烈的不甘道:
“我不服,將軍,我不服...”
陳明業打量了他一眼,不由得有些驚訝。
這大頭兵二十四五歲的年紀,從他隱隱勃發的真氣來看,竟然有三品的程度。
雖然被幾名神武軍的將士按在地上,但其實是這青年剋制自己不想傷人而已。
否則這幾名神武軍將士還真壓不住他。
陳明業揮了揮手道:
“放開他。”
神武軍幾名將士毫不猶豫的收手,站在一旁。
那青年看了看四周,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理了理軍服和頭盔,抬頭看向陳明業,眼中依舊帶著些許不甘。
陳明業不由得笑道:
“你說你不服,說說看,因為什麼事?”
青年深吸了口氣,朝陳明業抱拳躬身道:
“大將軍,大軍挺進二十里,不得過線,這或許是大軍戰略,我不敢有異議。
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昨日開戰,我好不容易重傷對方一位高品武夫。
趁其勢弱,便追上去將其斬殺。
只是超過了二十里距離一兩裡而已。
督戰官不記我戰功也就罷了,竟然還要罰。
罰我也就算了,為何還要罰典校尉?我來參軍是為了為國征戰,不是為了來受氣的。”
陳明業聽他說完,轉頭看了眼身邊的親兵。
親兵拱手報道:
“基本屬實。”
陳明業點了點頭,朝大頭兵招了招手道:
“你進來。”
說罷,便轉身走進了營帳。
那大頭兵有些躊躇,看了眼四周那些神武軍冷漠的眼神,最後自顧自的呢喃道:
“進就進,有什麼好怕的...”
給自己鼓了鼓勁,隨後大踏步走進了營帳。
剛一掀開帳簾,便覺一陣勁風襲來,眼前人影一閃,一隻鐵拳便已來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