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明知許知行擁有輕易殺死他們的力量,陽夫和月女此時面對他,依然是滿臉不悅。
月女更是直接開口道:
“你既然覺得他們是累贅,那就請你離開,只要你算是個人,就別去向神靈告發我們的行蹤。”
許知行緩緩低下頭沉默不語。
小草站在他身後,一臉忐忑。
雙手下意識的捏緊了許知行的衣袖。
胸中似乎有什麼話想要說,卻又不敢開口。
只是當她看到月女那鄙夷的眼神後,小草終於忍不住了。
“不是的,你們誤會先生了...先生...先生...”
小草急的團團轉,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許知行拍了拍她的手,笑著搖了搖頭。
隨後長長撥出一口氣,朝陽夫和月女兩人抱拳躬身,深深一禮。
久久不曾起身。
陽夫和月女不由得詫異。
雖然他們沒有見過這種禮節,但也能看得出來,許知行這個躬身抱拳行禮是帶著善意和尊敬的。
“你這是...做什麼?”
月女疑惑問道。
許知行站直了身體,微笑著道:
“多謝二位替我解惑,更多謝二位讓我看到足以衝破黑暗的曙光。”
兩人不解,但許知行沒有再繼續多說。
而是走向那群人,神魂之力散開,為他們探查身體。
片刻後便已瞭然。
這些人大多是營養不良,以及長期受不到陽光照射,所以身體極為虛弱。
分出一縷縷《醫經》真氣,幫助他們稍稍恢復了些許生機。
隨後許知行坐在一處篝火邊,朝陽夫他們招了招手。
“來,咱們好好聊聊,我還有很多事想要問問你們。”
或許是出於對同為武者的信任,陽夫兩人只是遲疑了片刻便選擇相信許知行,坐在了他身邊。
小草也連忙跑了過來,緊挨著許知行坐下。
陽夫兩人早就發現了小草,只是一直沒有問。
此時不由得好奇問道: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她應該是...信民?”
過去如果有人說她是信民,小草或許根本不會覺得有什麼。
但是現在不知為何,她心裡竟然有些忐忑。
似乎並不想讓人知道自己以前信奉過神靈。
許知行點了點頭,笑道:
“我在一位火焰真神掌控的城鎮裡發現了她,見她並未徹底深陷,便將她帶了出來。”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已經好了很多了,對了,我給她取了個名字,叫小草。”
陽夫二人不由得震驚,他們既震驚於許知行竟然能夠從一位真神掌控的城鎮裡將一位信民帶出來。
更震驚於許知行能夠喚醒一個信民的心智。
這兩件事在他們看來,都是不可思議的。
他們連那些被神靈遺棄的罪民都難以徹底喚醒,又遑論信仰更為深刻的信民呢?
“好了,不說她了,我倒是好奇,你們的武道是從哪裡學來的?”
聽到許知行詢問,陽夫笑了笑回道:
“我和師妹都是師父從那些罪民口中救下來的孩子,從小被師父帶在身邊,傳授了武道。”
“只不過後來有一回我們被神靈發現了,師父為了保護我們,去世了。”
“後來我就跟師妹一起四處流浪,一方面如果碰到能對付的神衛或者神使,就出手殺了他們,就當是出氣。”
“另一方面便是力所能及的救下一些不至於陷得太深的人類。”
許知行不由得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