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的傳聞並不怎麼樣啊。”
土司熊笑著說:“他們說你嗜血成性,殺人如麻,不但毫無人性,而且是個冷血變態。”
冰稚邪沉默了幾秒,忽然一笑置之。
“你不生氣?”
“他們說的又沒錯,我為什麼要生氣。”冰稚邪仰望著天空,眼眸裡每一果倒映的星辰彷彿都是一個因他而死的生命:“我殺害過很多人,很多很多。”
“哦?”土司熊不大相通道:“可我覺得你不是一個喜歡殺人的人。”
冰稚邪道:“也許你的感覺是錯的。”
土司熊回頭看著互相靠在一起,被遮蔽在一面面沙牆下的昏睡之人,笑道:“一個冷血殺人狂會費這麼多力氣把人從地底都救出來,還擔心他們會受涼凍著,把他們靠在一起保溫取暖?”
冰稚邪說:“這是愛莉絲的建議,不是我的。”
“那些沙牆呢?”
冰稚邪自嘲地笑了:“你就因為這個覺得我是好人?”
土司熊擺了擺手說:“我可從來沒說過,也不認為你是個好人。但至少不會像流傳的那麼壞,酒館裡流傳的話,比我說的要難聽一百倍。”
冰稚邪低頭看著他道:“為什麼要談論我,我不喜歡別人談論我。”
“沒什麼,只是好奇。”土司熊說:“聖比克亞政府把多倫特爾災難的慘案,責任全都歸咎在你身上,除了死難者,大陸上因此受災受難的民眾不計其數,他們恨透了你,罵你當然也罵得很難聽。你怎麼不說話?”
“有什麼好說的?”冰稚邪說道:“你更應該關心的是躺在地上的這些人。而不是跟我聊我的傳聞。”
土司熊道:“他們沒什麼好擔心的,只是中了葉葵素的毒,暫時失去意識陷入沉睡而已。再過幾個小時都會醒過來。”
冰稚邪看著他。
土司熊笑道:“愛莉絲沒跟你說過我是一名很優秀的藥劑師麼,而且是專門配製毒藥的藥劑師。”他拍了拍身上的沙子,起身道:“有一種叫信花蠑螈的生物,每到秋季交配的時候,雌性背上就會一朵朵紅色的小肉花,這種小肉花能分秘一種人很難聞到的氣息,能吸引雄*配。但對人來說卻是一種麻痺大腦的毒素。這種東西生存在陰涼的地下河地下水附近,地面上完全見不到。看來遺忘之海的地下河流中也有。不致命的。”
冰稚邪撇嘴一笑:“我還要再睡會兒。晚安。”
……
第二天一早,一個高階軍官帶著幾名低階軍官出現在黑森林東北部地區幾公里外,他們各騎著坐獸哈欠連連,仍是睏倦得很。
一個低階軍官不滿道:“中校。我們為什麼要接下這個倒黴的差事呀,還要起這麼早趕路,吩咐手下的列兵去做不就可以了,我好歹也是個上尉哎。”
中校軍官眯著眼打了個大哈欠,眼淚水都會流出來了,說道:“你以為我想跑這趟差事,還不是因為上面非要把任務派給我。要你手下的人穿越黑森林過來,他們敢嗎?再說這事涉及到兩國之間的交涉,不是幾個列兵能辦得了的。”
低階軍官只能怨嘆自己倒黴。
另一個低階軍官說:“我說中校。我雖然沒見過赫菲米公主,但你想想以她的能力獨自闖進黑森林還能活著出來嗎?我看我們來這裡根本就是白費力氣,她可能早就葬身森林了。”
中校道:“上面讓我們來這裡和當地政府交涉釋出懸賞令。我們就得來,你說那些沒用。萬一公主真要在這裡呢?我們還能得一筆賞錢,就算沒有公主,公費出差你還不願意呀?到時候進城了我們好好玩玩,上面說了花多少錢都是公費報銷,我們使勁玩吧。”
低階軍官都流著哈喇子。一人笑道:“說的也是,這段時間軍隊裡緊張得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