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如鷹隼銳利的精光:“一切,這一年多來的痛苦已經讓我擁有了所需要的一切,現在只剩下一片即將屬於我的戰場!”
……
九個月前,創世島。
“他在做什麼?”
“喝酒,整天都在喝酒,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
這是一個大廳,一個空曠的地下大廳,說是大廳更不如說是一個藏在山腹裡的巨大山洞,山洞裡並沒有太多修葺的痕跡,原始而粗曠的空洞便是整個創世島最核心的所在。此刻說話的兩個人正在這座山腹大廳的邊緣,洞穴巖壁上插著的巨大火把,晃動的火光依稀照現著這兩人的面龐。
問話的人是威廉.菲德內爾,他繼續問道:“除了喝酒他就不做別的事了嗎?”
“做,他還做一件事,那就是撒酒氣,發酒瘋。到現在為止,已經有六家酒館被他砸過了。”說話的一本正經,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也沒有任何多餘的肢體動作,只是在做他最簡單的彙報工作。
菲德內爾垂下眼簾:“他不甘,卻有些自暴自棄。”
“是的,他的行為確實是這樣。這樣的人是無法上戰場的,更無法指揮一支軍團。”
菲德內爾道:“你應該聽過他從前的事蹟,他在聖比克亞被稱為不敗的將軍。”
彙報的人道:“那是過去的他,現在的他輕易就會被擊垮。他太看重勝敗了,太在意這些的人總是特別脆弱。”
“你是這麼認為的?”
“是。”
菲德內爾笑了,一點微微的笑。
“你不這麼認為?”彙報的人總算露出了一絲微妙的表情,這個表情是一分懷疑。他本不該懷疑的,因為菲德內爾看人從來都很準,但他同樣也相信自己的看法。
菲德內爾道:“弗裡德絕不會是一個脆弱的人。”
“你知道?你能這麼肯定?”
“我知道,我也肯定。”
“可是你只是遠遠的看過他一眼,甚至連一次正式的見面也沒有。”彙報的人仍是表示懷疑。
菲德內爾說:“對一個人的瞭解不一定要見過他本人才能知道。別忘了他是一名戰士,不管是他曾經的職位,還是他學習的武技,他都是一名真正的戰士。而一個脆弱的戰士是不可能坐上他現在的位置。”
“僅憑這一點你就能判斷嗎?要知道很多事情都會有例外。”
“但他不會是這樣的例外。”菲德內爾道:“他現在的暴棄、酗酒,不是因為他承受不了失敗的結果,而是他無法接受造成他失敗的原因。”
“你是說聖比克亞的權力鬥爭?”
菲德內爾點點頭:“那是一個他曾經宣誓效忠的國家,他曾經為了保衛那片土地,付出了三十多年的心血和汗水,可到頭來回報他的不是一個萬眾一心,團結一致的國家,而是一個個為了自己的私慾、權力不斷懷疑猜忌,不斷陷害爭鬥的*。這樣的環境讓他憤怒,讓他心寒,更讓他失望。”
“曾經所努力付出的一切,到頭來卻是這樣的局面。這樣的結果卻實讓人難以接受。可是這樣的人,他會接受聖帝的邀請嗎?聽送他來的人說,他還是很關心聖比克亞那邊的情況。”
菲德內爾道:“人在最無助的時候,是最容易改變自己心意的。何況那是一個讓他心灰意冷的地方,雖然他從未間斷對聖比克亞的關心,但每一次傳回來的訊息都讓他更加酗酒。拉達特的血腥清洗,扎爾博格的最終掌權,一次一次權力與*的鬥爭在他眼前上演,即便他仍然熱愛那個國家,也不代表他不願意為我們出力。何況以聖帝的能力,我相信很快就會讓他臣服的。”
彙報的人嘆了一聲:“照你這麼說,那我先鋒大元帥的位置看來是沒戲了。”
菲德內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