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達心中哀嘆當時退得太匆忙,竟連威爾遜的屍首也無法帶回。
阿蘭知道裘達的心思。也只能用眼神示以安慰。
蘭登說道:“裘達將軍,前兩天幾場戰役,我軍近三萬人的部隊只剩下一萬多人了,傷亡過半,官兵士氣低靡,得儘快鼓舞鬥志才行啊。”
裘達嘆了一聲:“我也沒什麼好辦法,士氣是打出來的。三次敗退,軍心已受了沉重打擊,不是說恢復就能恢復啊。只能想辦法,先撫慰一下官兵們的心情。這樣,你們在各營中走訪一下,慰問一下傷員,趁敵人現在攻勢暫停,儘量讓士兵消除沮喪的心情。”
營房外,難得雨竟然停了,不過雨只是暫時的停,不久之後就又會下起來。士兵們趁著這個好天氣,修補兵器的修補兵器,建營房的建營房,不過大家雖然忙著,但多都悶悶不樂,有的甚至在哭泣。
軍官們一邊巡視營地一邊上前安撫,但收到的效果並不多。僱傭兵這邊,營房已經搭好,伏爾坎最不缺的就是石料,粗加工之後,在法師的幫助下就成了一座座小石房。眾人分配了房間把各自的東西都卸戴下來,在一起的幾個人互相坐下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戰友死亡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儘管對這些僱傭兵來說在一起相處的時間不很久,可在一起經歷過了生死,也會產生感情。幾天之間就看到這麼多熟悉的身影從身邊消失,誰人心裡不難過。
牆角邊,鐵匠一個人喝著悶酒,他的肩膀上纏著繃帶,左臂被截肢了。維恩和伊琳娜也受了傷,不過傷勢不太嚴重,最重的是比莫耶,他是被擔架抬去治療隊的,到現在也沒回來。
“喂,鐵匠你別再喝了,對你的傷不好。萬一被長官看見了……”伊琳娜勸了一句,但一說話就牽到了腰上的劍傷,疼得她直皺眉。
鐵匠仍是不停的喝著,他想用酒精來麻醉心裡的痛苦,他們同一隊的戰友死了,其中一個是跟他一起來軍營的。
“讓他喝,這樣他不會那麼難過。”
洛回頭道:“比莫耶,你回來了。”
跟隨比莫耶一起來的還有厄休拉,他們一起找了個位子坐下道:“這傢伙是中了詛咒巫術所以才倒下的,實際上傷得還不算十分嚴重,只是中了六箭而已。”
伊琳娜皺眉道:“都這樣了你還開玩笑,中了六箭還不嚴重啊?”
厄休拉笑了笑道:“就因為是現在才應該開開玩笑,不然這樣的氣氛我可受不了。而且以他魔導士的體質和衣服裡的軟甲,那幾箭根本殺不了他。”
“怎麼沒看到波達拉和塞爾特?”
“塞爾特在打吊針呢,波達拉身為親衛兵怎麼隨便走開。”
伊琳娜道:“你不也是親衛兵嗎?”
“呃……”厄休拉呵呵一笑:“我怎麼能一樣。不過一會兒會有高階軍官來慰問你們,鐵匠你還是一會兒再喝。”
鐵匠一口見酒壺裡的酒全部喝光了,倒頭睡了起來。
伊琳娜問道:“你剛剛說軍官,誰會來呀?”
“不知道,應該是將校一級的高階軍官。”
維恩揮揮手道:“管他什麼軍官,慰問什麼的,不就是說幾句不花錢的話。要我說現在最好的慰問,就是給我一桌好酒好肉,讓我吃得飽飽的,然後休息一兩天不打仗,這才是最好的慰問。”
說慰問慰問就來了:“打不打仗,可不是光靠我們說了算,那也得敵人同意才行,至於大酒大肉嘛,肉管夠,酒可以讓你們喝一點。”
“啊,是……是慕託將軍。”營房周圍所有人僱傭兵都出來了。
慕託看了一眼牆角上抱著酒瓶睡著的鐵匠,也沒去管他,拍了拍手道:“好,要吃肉就在一起吃。”
粗裂的桌子拼在一起擺好,防雨篷也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