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o月19日。
雨,大雨,漫天的大雨傾洩而下。雨水的洗滌,讓長年被迷霧所籠罩的山野露出了它的真面目。
金礦村裡一片寂靜,駐紮在一公里外守衛金礦的駐軍大營也被緊張和壓抑的氣氛所瀰漫。
營地裡,監督囚犯礦工計程車兵們一個個呆坐在自己的房裡。往常下雨停工的時候,這些人都會有說有笑,打牌、喝酒、抽菸玩金礦村請來的女人,可今天營地卻死氣沉沉,沒有了歡聲笑語,沒有了歌舞酒色,甚至呆在同一個房間計程車兵,彼此之間都不說話了。
終於,一間宿舍裡計程車兵說話了:“聽說了嗎?昨天又死了五個。”
同一宿舍裡的另外三個士兵的情緒更低了,籠罩在心頭的死亡陰影變和更加沉重。
自從一個多月前,在7號礦井下(,)
出了大量的死人骸骨,這座金礦山區裡就不斷的有人神秘的死亡。這些人無一不都是進入過礦井的人,他們有的在同伴面前突然卒死,有的像被迷惑了心智,對自己的身體進行殘忍的自虐而死,還有更多的卻死的離奇蹊蹺。
僅管在五天前,督軍山克同意所有士兵和囚犯暫時不再進入礦井採礦,但死亡的腳步並沒有因此而中止,每天仍舊有士兵和囚犯在營地裡暴斃,這讓所有人的心裡都惴惴不安。
“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啊?”
“也許只有離開這裡,才能中止死亡。”
“離開這裡,別開玩笑了。督軍已經下令,仍何企圖逃離這裡的人,一但抓到格殺勿論。”
四人嘆了一聲,再次垂下了頭。
“難道真的只有呆在這裡等死?”
“當然不能等死。”一個士兵說道:“我們在這裡工作了這麼久,賺了那麼多金幣,不能還沒花就死在這裡。即然走也是死,留也是死,與其留在這裡慢慢等待死亡的降臨,不如我們逃跑,說不定還有機……”
另外三人人滿是高興的看著他,因為他說出了這裡所有士兵的心聲,他們正期望有個人能挑頭帶領大家離開這裡。可就在這時,這三個人現說話計程車兵忽然愣在那裡不動了,話說到了一半也沒說完。
“喂,你怎麼了?”
那個士兵仍愣愣地站在原地沒說話,眼睛瞪得牛大。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從自己的床位上躲到一旁,他們心裡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沒過幾秒,那名說話計程車兵突然渾身顫抖的跪倒在地上:“嘔……”一大口一大口極為噁心的黃色粘稠液體,從他嘴裡吐了出來,不時還有幾條粉色的軟蟲伴隨在其中。
三人看著那噁心的穢物和軟蟲,心裡一陣做嘔,馬上他們就聞到了一種極為惡劣的酸腐臭味。這種酸臭味比腐屍還要臭,簡直就像把腐爛的屍體浸泡在胃液裡悶了十幾天。
他們三人趕緊跑出了自己的宿舍,剛一出門就再也忍不住了,今天的、昨天的,一股腦的都吐了出來。
等他們找來上司回來一看,那名士兵已經倒在一大攤軟蟲黃液之中死了。
礦場外,督軍山克和自己的幾名親衛站在山頂上,看著山下礦場裡堆放廢石料的地方,此時這裡已經堆積了一個十幾米高的人骨山,遠遠看去白花花的一片。
督軍山克是一個身材很魁梧的人,他的眼睛很大,褐色的大鬍子,頭上戴著顎骨金牙冠,身上也披著一身十分華麗的金色戰甲。臉上一道從左眼角拉到右耳下的鋸齒長疤,讓人一看到他就感到恐懼和敬畏,尤其是他手裡的那條七米長的金鞭,死在他這條鞭子下的人不計其數。
做為一名六階的真騎士,實力雖然算不上是出類拔萃,但在圭尼茲王國政壇內,卻是一個很有地位的人。他並不是圭尼茲王國土生土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