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呼聲在這片不大的山下野地響徹起來,千令部族高興敵人撤走,不管是不是她們打敗的敵人,只要敵人是從她們面前敗退的,足以讓人高興。!
這場戰鬥的規模不大,雙方加起來也不過千人左右,千令部族受傷的人還是不少,全都是女性。看得出來,這是一個以女性為主體的部族。
清理著傷員時,一群女戰士向冰稚邪圍了過來。冰稚邪以為她們會對自己好點,不料還是一副警視的眼神。
她們拿著武器環在周圍,將冰稚邪像怪物一樣下左右轉圈打量。這時候,那位短平發的健朗女子說了幾句他聽不懂的話,周圍女子一下興奮高昂的嚎叫,一窩蜂的擁來,連推帶攘將冰稚邪往她們的部族寨子裡面走。
“喂,喂喂,那位女性,你們沒誰能聽懂我說的話嗎?你能不能跟我交流一下,她們在幹什麼?”
短平發的女性沒有回應他的呼喊,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冰稚邪見這些女戰士好像沒有什麼惡意,一個瞬移飛出來,落在她們前頭,跟著她們進了村寨裡。
這個村寨說大不大,說小還不算太小,寨子用一根根木柱子圍起來的牆保護著,裡面都是木製和茅草搭建起來的低矮建築。寨子裡面有些牛、羊,還有一些散養的雞,另外還有兩隻肓窟獸被當做勞作的役力栓在寨子一角空地的大石盤。剛才戰鬥時候他發現了,千令部族的人全都沒有召喚守護參戰,完全是靠一己之力在戰鬥,遇害的死難者死後也沒有守護從坍縮的生命空間出來。
守護締約雖然是不管大國小國,不管教育程度高低,學院都會教授的最基本的生存生活技能,但這裡的人完全未開化,一點現代社會的魔法教育都沒學過。
寨子裡有人在打造簡易的金屬器物,在地下挖了洞,用金屬液澆鑄最簡易的器物模子。離這些人不遠,碼放著一堆散亂的礦石,有人在背礦,有人在燒煉金屬。幹這些活的全都是女性。冰稚邪一時還沒從這些人看到一個男的。
剛剛經歷了一場戰鬥,寨子裡的狀況立刻又恢復了井然有序,彷彿這樣的事情她們早已習慣。受了傷的人正在被類似於醫生的族人用嚼碎的草葉塗抹傷口,死難者被安放在一旁。
這是現代社會的人類明麼?冰稚邪在書籍看到過對這一地區野蠻部族的描寫,但和親眼見到完全是兩回事。其實這裡離現代魔法明的社會並不是很遙遠,但內外卻如同兩個世界。
天色漸暗,寨的篝火漸漸明亮起來。天空時不時下起的雨水,露天的寨子很快空無一人,只剩一些圈養的禽畜野獸和那兩隻肓窟獸在挨冷受凍。
原來寨子靠裡的一端挨著山壁,山壁下有個大洞,裡面有廣闊的空間,足夠很多人居住在這裡。據地理記載,費雲地區一年12個月有近11個月都是雨季,可能會晴個兩三天,又會下起雨來。這麼惡劣的天氣,沒有一個合宜的生存環境是不行的,難怪千令部族的人會選擇在這裡建立她們的村寨。
冰稚邪是被這些部族女性硬趕進山洞的,他只是想過來問個路,但卻沒有人能回答他。唯一會說幾句通用語的短平發的女戰士,一直也沒再跟他交談過。來到山腹的洞裡,他終於看到了村寨裡的男人,這些男性居住在洞,面板細嫩,體型普遍較肥胖,肌肉較松馳,像長期沒有從事生產勞動的人。
洞腹內很寬大,壁巖卡著些自發亮的晶礦,光線不是很明亮,將洞窟裡照得淡朧朧地,很像那種經過水麵反射後倒映的亮光。
“洞口年輕的小夥子,進來吧,你不是有事情嗎?”洞窟深處,一個蒼老年邁的聲音幽幽傳來。冰稚邪終於聽到熟悉的通用語了,而且說的還較標準。
冰稚邪向洞腹深處走去,有幾個千令族的女戰士持著木槍骨矛護送在他左右兩邊,洞腹內更為開闊,兩邊佈置著一些木製的矮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