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份。”
“白霜城只是一座小都城,以後面對真正的大國不知道會怎麼樣。”之前一直鼓動沙蛟入夥的木乃伊反而說起了讓人冷靜的話。或許是那一箭的威力嚇著他了吧。眼下白霜城並沒被攻克,至少還有一座白霜城要戰。但在他們眼裡已經看不到白霜城了。
米德加特女王震驚、恐懼,說不出話。她的眼睛發直,嘴唇發青,全身溼漉漉的坐在她自己的守護火焰天馬背,旁邊是她的幾名親衛隨扈,也都騎著飛馬。她們都是被第四條黑龍救起來的,在之前傾壓下來的水量下,其他人連自保都困難,能救她們的只有第四條黑龍了。
第四條黑龍對她們道:“你們帶女王回城,我再回去看看。”
女王回過神來,驚喊道:“我計程車兵……還有我的子民,讓·雷切?其他人在哪?”女王說話有點語無論次了,但她要表達的意思第四條黑龍似乎明白。
“我會盡力救回更多的人的。”站在馬屁股的第四條黑龍躍起,飛身落回自己的暗黑龍背。他再次戴墨鏡,乘著巨龍向山下方已經慘絕一片的白霜下城飛去。
遠處炮火聲響起,那是敵人的魔巖千裂炮和投石車在在攻城,要不了多久他們計程車兵會兵臨城下,而這時的白霜下城已經毫無抵抗能力。
為了對抗敵人對國都的進攻,騰出地方給部隊駐軍,開戰之前白霜下城已經清散了大部份的居民,徵收了他們的房屋。這在米德加特國的歷史並非第一次。但以往歷次的戰爭,他們的先輩們都牢牢的守住了白霜城,並將敵人擊退,而這一次真正的決戰還沒打響,城已經破了。
那一箭,那一座湖水的力量將城裡所有樹立的建築都摧毀了,到處都是殘磚爛瓦,到處都是積水浮屍。有人在哭,有人在喊,還有人在整肅隊伍,似乎不甘於這樣的潰敗。拖在斷腿的傷兵在地爬行,血與渾濁的泥水混在一塊,成了怪的顏色。四百多隻蜉甲獸在長長的廊廄下成了一地的死屍,那是風暴國久經馴練之後帶來參戰的魔獸,卻連一場正經的白刃戰也沒打起來全滅了。
一群人挖開瓦礫的時候找到了讓·胡桑,他還活著,身不錯的盔甲保護了他。軍官趕緊派人通知正在組織搶救的工作的讓·雷切,並把一名醫生、護士硬從幾名傷兵身邊拖過來施救。
這一場災難,只有實力較強的少部份人活下來了,大部份初、層級計程車兵都無法在那樣的水勢下存活。而活下來是個跡。
得知弟弟還活著,雷切安心了不少,他沒有去看弟弟的傷情狀況,而組織搶救更多的人,讓他們跑回白霜城。他恨,恨眼前的一切,恨自己的無能為力。他痛,痛心自己的部下戰友轉瞬之間已天人永隔。四周的殘垣對在他眼裡有如噩夢,經歷過許多數次戰爭的他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炮聲越來越少,很快沒有了,這意味著敵人的軍隊要來了。
“撤,快點撤離,敵人的軍隊要攻來了。”讓·雷切說話時已看到天空一隻金色的巨龍向這邊飛來。在他身邊和他一起負責搶救傷員的軍官士兵發出驚恐的聲音,他們想逃離此地,但沒有長官的命令又不敢離開。
雷切知道他們已無心再救人,說道:“你們先走吧,回到最後的陣地去,不過那裡……也不一定安全了。”
“那你呢,大將軍?”
“我……”雷切紅著雙眼,已抱著必死的決意。
手下的人明白了他的心意,他是這個國家除國王以外最高的軍事掌權人。現在軍隊沒了,他要對此負最大的責任。
有軍官想說‘我要和將軍一起戰鬥’,可話到嘴邊始終沒說出來。不是他們嚇破了膽,缺乏戰鬥的勇氣。這不是戰鬥,而是送死。
巨龍眨眼將至,官兵們不再逗留,仍下他們的大將軍往城後的後山方向逃了。
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