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稚邪一直沒有問伊娃昨天的事,他不喜歡過問別人的私事,不過伊娃的情況很反常。
“今天不用做早餐了。”冰稚邪說:“出去吃吧。”
“哦。”準備進入廚房的伊娃應了一聲,準備回自己房間。
冰稚邪叫住了她:“你不打算跟我說點什麼嗎?”
“我……我沒有什麼要說的。”說完她跑回了房間。
冰稚邪走出艇艙,來到後方的甲板上,白雪在下面嚼著茅草,蕾絲在照料它,而月光龍伏臥在山脊上似乎在休息。
對面飛艇下,幾名給泰森看艇的人也在照料自己的守護魔獸。守護不能一直呆在生命的契約空間裡,不然會影響它們的發育和心情。石塔走過來,扔上來一瓶果味白啤,自己跟著跳了上來,坐在了甲板上的吊籃裡。
啤酒是冰的,很好下喉,兩人喝著啤酒,看著太陽初升,誰都沒有說什麼。其實他們並不怎麼熟,但旅途就是這樣,任何一個人在下一秒都可能成為朋友。一支酒很快喝完了,太陽也升起來了,月光龍不滿的從山脊上飛落下來,藏身在飛空艇的陰影面。
這時伊娃出來了,冰稚邪回頭看了一眼,知道她是有話要說。“不打擾你了。”石塔識趣的起身,翻下護欄。冰稚邪看著伊娃,等她過來。
伊娃靠在欄邊,過了一會兒囁嚅又止,最後還是說道:“我昨天到城裡閒逛,回想起了一些小時間的事情……”
原來這個城市喚醒了她幼時的記憶,回憶起自己可能是一個被販賣的女孩。僅管那時她可能只有三、四歲,可過往的一幕幕在這片相似的街道中逐漸浮現,她模糊的記得自己走過這樣的街道,記得哭哭啼啼的被人拖拽著,記得一個凶神惡煞戴紅頭巾的男人用鞭子抽打,記得自己被扔進了像拱洞一樣的地牢。她記得自己被拉上小木臺被一群大人指指點點,記得有別的男女小孩哭泣,她記得自己被某個人帶走,上了一輛大馬車,去了一個自己完全記不起來的地方。
這些記憶都是模糊的,她無法說清楚每一個細節,甚至順序是否顛倒她也不知道。她唯一能記下的,是這些給她帶來的印象太深了,以至於她早已遺忘,可重臨此地時又驚然想起。
冰稚邪明白了,看來這裡販賣人口的事是確確實實存在。這時忽聽愛莉絲說:“這裡的事情我們管定了,師父,你說是嗎?”
“公主殿下~!”伊娃驀然回首,恰見愛莉絲一本正色的過來,眉宇間透著英氣與怒意。
愛莉絲憤慨道:“我絕不容許如此邪惡,迫害女人和孩童的事在我眼前發生!”
冰稚邪卻有點猶豫,不過看到愛莉絲的目光,答應道:“是啊,絕不允許。”
伊娃十分感動,但也有點為難,垂著頭道:“其實我對那時候的事情已經淡忘了,留在腦袋裡的都是一些零零星星的記憶碎片,自打我有印象的記憶起,一直就在莊園里長大,對這裡的情況完全不熟悉,可能幫不上什麼忙。”
“不要緊的。”愛莉絲指了指冰稚邪道:“我師父什麼都能做到,只要他決心要做的事,不管什麼樣的困難和敵人,通通都會解決。”
“真的嗎?我……我知道西萊斯特先生很厲害,連莊園主人都非常稱讚他。”伊娃景仰的目光看向冰稚邪,眼睛裡閃爍著激動感切的光。
“這這這……”冰稚邪感覺自己騎虎難下。
愛莉絲斬釘截鐵的替師父狠狠地點頭:“嗯!”
伊娃頗為欣慰,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你有沒有想過你的父母家人呢?”愛莉絲把她拉到一邊開始聊起。
伊娃點頭:“在莊園裡,我也曾幻想過他們的樣子。但管家告訴我是孤兒,不管我怎麼想,也沒有他們的印象……”
聽到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