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句話,兩句互相矛盾的話,十七世卻明白他的意思。他答應幫這個忙,就意味著他們之間的交情到此為止了,以後也將互不相干。
這兩句後一句是十七世很想聽到的話,前一句卻是他很不願意聽到的話。但話已說出,就沒有再商量的餘地。十七世知道他跟這個人的關係從此就結束了,甚至這個人以後都不會再居住在魔月的國境內,其實他也早就知道,一但自己請這個人幫忙了一件事,他們的關係就會了結。十七世心中只能默默嘆息,可還是對這個人表示感謝。
這樣的請求與決定並沒有太長時間,出來時十七世的樣子卻不是十分高興。他甚至後悔為與聖比克亞停戰的事來拜託這個人,將這個人留在自己國內遠比因這樣一件事而中斷關係更重要。但是後悔已經不可能了,那個人已經答應下來了,他答應了就不容許再更改,就算你再更改條件也沒用了。
十七世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了,他只是為了這麼一句話而來,現在他也帶著這句承諾離開了。
……
辛得摩爾的夜總顯得格外迷人,因為這座城市有它自己的文化與魅力,它就是一座不夜城,不管在白天或者晚上都能看到它充滿活力的一面。歐帝斯喜歡這座城市,因為它的不夜與喧鬧就像羅神國的首都一樣,站在透明的玻璃窗前,端著酒靜靜地看著這座城市的夜景,那份迷人讓人難以忘懷。
不過今天的夜讓他很難有興致欣賞,不是外面的景色不美了,而是他的心不在這片景色上了。他已經收到了扎爾博格的通憶傳信,當他知道冰稚邪不單有雙重領域的實力,而且還有那樣一隻巨龍時,他對冰稚邪更感興趣了。
毫無疑問冰稚邪是一個極難得的人,在這個世界上擁有雙重領域的人千年內也未必能出現一個。而他對龍也有很深的瞭解,克里斯汀家族的人普遍對巨龍都有更多的瞭解,他知道實力越強的龍,對人類渺小的力量與脆弱會更加不屑。越是有尊嚴的龍,越不是用武力就可以征服的,能得到它的守護,必定是這個人擁有著打動它的氣質。
這樣的一個人他怎麼能不心動?打他從御座那兒知道這個人存在時,他就對冰稚邪產生了興趣。就算冰稚邪使用了龍零.影,已沒有幾年的‘生命’,但他仍對冰稚邪報有期望,他有一種直覺,他總覺得冰稚邪不會就這樣結束,僅管他自己也不清楚這種直覺的來源是什麼。
然而眼前擺出的事實讓他不得不面臨選擇,在利益上冰稚邪與組織是衝突方,雙方都為取龍零而努力;在政治上雙方更是勢同水火,僅管冰稚邪是因龍零的資料而被收買,並沒有自己的政治立場,但敵對的情況已經明顯,拉達特顯然不會輕易放過利用冰稚邪的每一個機會,而組織也不能可將龍零的資料交到冰稚邪手中。
選擇總是很難的,否擇也就不是選擇了。歐帝斯站在窗前,腦中始終想著的就是這件事,他有意思將冰稚邪引入組織,確切的說是引為‘自己人’,但他還不確定冰稚邪是否有資格成為‘自己人’,而這樣的人一但成為利益衝突方,就只會是敵人。
良久良久難以做下決定,紅蓮站在一旁有些看不下去了:“主人,這個人真的值得這麼吸引你的注意嗎?他既然是龍零的競爭者,又是我們的敵人,除掉他更符合我們現在的利益,而不是為了一個還不確定的可能。”
“紅蓮,我知道你說的是對的,但一個優秀的人總是讓人不捨。除掉他,世界上就少了一個這樣值得觀注的人,實在可惜呀。”歐帝斯的嘆息,顯示著內心的為難,他知道怎樣做決定才是對利益最正確的選擇,但在利益之外還有很多值得關心的事。
紅蓮走到他的身邊:“既然主人為難,為什麼不去勸說他呢?讓他放棄龍零,離開這裡。”
“你覺得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