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德加特這個姓氏在這片土地上享受得夠多的了,是時候該放手了。你米德加特女王沒有了不放手的本錢,風暴國與我軍締交了協約,萊茵為也失去了鬥志,聯軍瓦解了,包括被你視為救命護符的刑徒之門,他們被打得慘不忍睹,首領不知道逃去了哪裡。你還想復國?呵,不,你想不放手也不行,這裡沒有你選擇的餘地。”
“不!不!你胡說八道,我不信,我不信你說的……”米德加特女王瘋了似的嘶吼著,驚到了樓下巡視的衛兵。
弗裡德沒用選擇用語言強逼,直到她冷靜下來,靠倒在圍廊牆柱邊坐下,才平靜的說道:“不,你信。”
這簡短的三個字,讓米德加特女王‘啊’的一聲失聲痛哭,哭得異常悲痛,異常的撕心。
是啊,再堅強的人也有脆弱的一面,即便她是個女王。當她內心那塊看似堅硬,實則脆弱的殼被敲碎,內心柔弱的一面瞬間崩潰。
弗裡德的聲音並不大,但絕對無情:“米德加特,今天必須得宣講你的投降宣言,這是我給你最後的體面。如果不,你知道我同樣能掌控這裡,而且事實上已經掌控了,但是你,和你那些執拗的忠臣,他們將付出血的代價。屠殺在我這裡已經上演過了,我不在乎再來一次!”
最後一字一句,說得米德加特女王的臉一陣一陣的蒼白,她失去了所有的底牌,沒有了任何抗爭的籌碼,正如弗裡德說的,她現在唯一還能為這個國家做的,就是讓這片土地上的血少流一些,別在為她做出更多犧牲。
弗裡德見她縮著不動,只是在哭泣,便回頭走到廊道樓梯處,喚來衛士說道:“帶女王出去走一走,讓她見一見風暴、萊茵國的使者,再帶她去監牢轉轉,讓她看看那些因她被關押的人,還有那些被我們抓來的,刑徒之門的高手。”
兩名衛士聽命,將米德加特女王從地上提了起來,拖到了樓梯口。弗裡德又說:“別太粗魯了,我答應她,給她最後一絲體面,讓她帶著尊嚴去看她的那些臣民。”
衛士們這才將女王帶下樓,弗裡德滿懷自信的暢望著這片城市,摸了摸身上新得到的鎧甲,心裡有著說不出的波瀾起伏,說不出的悸動。
女王還沒到樓下,衛士們又將她帶了上來:“元帥,女王陛下說要回來見你。”
弗裡德走過去瞧著泣聲漸止的女王:“陛下有什麼要說嗎?”
女王努力平復了語氣,拿衣服擦掉了淚跡,說道:“我有三個要求。”
“說來聽聽。”
女王道:“放了所有因為這次戰爭被關押計程車兵和軍官,不能讓他們……不能強制讓他們為你服務。”
弗裡德不假思索點頭:“可以。”
女王再道:“不能虐殺、盤剝我的臣民,僅管……僅管我知道這麼說可能沒什麼用,但是我還是要說,你要還他們安穩的生活,你們的人不能虐待、不能搶劫他們!”
“這完全沒問題。我的軍隊從來就不是一支靠劫掠變強大的軍隊,僅管他們在你的眼裡就是海盜,是強盜。”
“第三,放過我身邊那些人,包括那些對我忠心無二的人,王旗軍和女侍官,她們一直保護我,拼了命在扞衛著米德加特的王室尊嚴,我感激她們的忠誠,也希望她們的未來能過得好好的。所以,元帥,請你不要限制她們的自由,讓她們後半生衣食無憂……我想,這是我能給她們爭取到的,她們該得到的財產。”
弗裡德點頭:“這三條我都能答應你,當廣場演說之後,所有一切將如你所願。”
“還有……”女王又加了一句道:“在這之前,我想見一見希瑪妮,她是我的侍官,我要單獨和她談談。”
房間裡,希瑪妮來的時候憔悴了許多,整個人顯得萎靡不振。當她看到女王陛下的時候,一下子又激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