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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時是被雨打聲醒的,昨晚聊天沒多久就睡著了,被雨聲吵醒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雨點不大,從天空落下,卻打不進來。天空也並不很陰沉,兩人站在中庭迴廊的洞簷下,又吃了些水果。
這時候冰稚邪的精神也好多了,身上的毒泡消去了不少,有的開始結痂,反觀昆失血過多,氣色很是不佳。
許多藥物他都隨著帶著,取出來藥水、紗布、碘酒還有一些內服的藥粉藥劑,對昆說:“把的左手伸過來,我來幫處理下傷口。”
昆不是扭捏的人,只是她手腕上的傷實在很嚴重,因為天氣潮溼,細菌滋生的緣故,她手上被酸腐蝕的地方已經開始發炎腐爛,甚至長出了小蟲。僅管她自己用草藥簡單處理過,可是沒起到什麼效果。
冰稚邪用冰刀小心剔除刮掉腐肉,塗上碘酒和藥水最後再用紗布將她整個白骨手掌好好的包紮起來。
昆疼得直擰眉,但沒有吭聲,一直默默地看著冰稚邪給她處理手上的傷,直到結束時,才說道:“謝謝,會的東西真多。”
她的眼神如同一灣春水,含情脈脈,雖是滿身傷疤,卻是頭一次露出她身為女性的嬌羞態。
冰稚邪放下藥水道:“剩下的自己擦吧。”說完他走到石洞的另一邊給自己換藥。
昆心裡突然有幾分失落,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只是覺得很生氣,很不甘,很難過。沉默了一陣,她主動說話道:“外面世界的人都像一樣嗎?”
“是。也不是。”
這個回答並沒有讓她完理解,但她沒有追問,而是說道:“留下來吧,的本事這麼大。留下來族人一定會好好對待,不會像其他男人一樣。”
“對不起,這個不可能,我還有自己的事。”冰稚邪斷然回絕道。
昆再度失落,以她的脾性,換成其他男人,她早就揮拳頭打過去了,可是對這個人,她雖不滿,卻不忍心動手。又過了一會兒,她說:“是不是不喜歡我……我們,看不上我們生活在森林裡的人?”
冰稚邪聽出她語氣有些不對,帶著一種很難受的壓抑:“我沒有這個意思。”
昆低聲低語說道:“可能真的看不上我們部族的人,雖然沒有說出來,可我感覺得到說話的語氣態度,就像大人對小孩一樣。”
冰稚邪微微一怔,不禁有些慚愧。表面上他確實沒有什麼不尊重,可潛意識裡帶出來的行為舉止暴露了內心真實的心態。
“留下來吧。”她的語氣近乎懇求:“就算看不起我們這些普通的族人,但是……但是要是想和族裡地位更高的巫醫生活在一起,我們也是會同意的。對呀,不就是我們族的族亞嗎?很合適呀。”
冰稚邪嗆得直:“巫醫!說族姥嗎?”他想說自己有另一半了,但好像對她說這個沒用,只說:“們族姥地位那麼高,年紀……年紀還那麼大,我消受不起。”
昆愣了一下:“我說的不是族姥啊。我說的是巫醫啊,族裡的大巫醫。”
冰稚邪奇了:“咦,們族姥不就是巫醫嗎?”
昆說:“不是啊。巫醫是巫醫,她也是外面的人,不是族裡的人。”
冰稚邪有點意外:“哦!我還以為那個男的說的巫醫就是們族姥呢。我去的時候沒看到她啊。”
“來之前幾天她去採藥了。”昆說:“她平時不跟我們住在一起,另有地方住,只是偶爾會來族裡一次。”
“哦~!她怎麼稱呼呢?”冰稚邪很好奇究竟是什麼人會跑到這麼偏遠的地方來當巫醫。
“……呃……我……我給忘了。族姥一定記得,回去以後可以問族姥。”昆忙著問:“同意留下來了嗎?”
冰稚邪不願正面回答,岔開話題道:“還是先解決‘胎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