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帶來。”
盧卡斯有點遲疑:“這……”
“嗯?有麻煩?”
“屬下可以試一試,不能保證成功。”
庇俄斯鎖著眉毛有些不高興,但沒有說什麼,只道:“讓索尼夫和火牙小隊的人跟你一起去。你還有事?”
“珍妮弗怎麼樣了?”
庇俄斯哀聲道:“還在延命,但……”
“這樣嗎?”盧卡斯並不是個愛表露真實情緒的人,但現在他很擔憂。
“我有一個方案,但我不想走到那一步。那不是個好主意,會讓她變得人不人鬼不鬼。要能把若拉姑娘請來,或許就能從《遺世之書》裡找到救治珍妮弗的辦法。”
“我明白了,我馬上就去。”盧卡斯打起精神來,離開了高城。
……
無名的山,無名的峰,一套無名的林間小屋,一個鼎鼎大名的人。
薩梵多用縞絲手帕輕拭著掌中沾著露水的劍,他的劍不止一柄諸神黃昏:“這世上,能配得上我的劍已經不多了。誓約,你要珍惜自己,不要輕易損壞。”
劍,劍身銀白,劍鍔微金,不過兩指寬,不過一點六米長,劍輕薄而穩重,質樸不飾浮華,只有劍柄處兩銀藤纏繞,如相守誓約。
他隨意一甩,劍音空靈,劍意玄奧,看不出這一劍虛實所指,混如天成,彷彿這劍從來就在此處,理應就在此處。
“好,好劍。”一陣鼓掌聲自坡下傳來,逐步靠近。
“是劍好,還是招好?”薩梵多問。
“當然是劍好。你這一招,不知所謂。”來人語帶諷刺。
薩梵多卻哈哈大笑起來,似乎十分開心:“我的老友,你居然有顧病體,有空來看我。”
“這世上除了我,還會有別人來看望你嗎?對了,我可不老,你可不能在別人面前說我老。”來人站在數步之外向著薩梵多相視而笑。
“這裡還有別人嗎?”
“就算是當著蟲鳥花草,也不行。我,正年輕!”來人頭戴稻穗花冠,腰配長劍,手扶長杖,眉目間英氣逼人,如百鳥中的鳳凰,百獸中的獅王,只是身上的裝束簡樸得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