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蒙的光從教堂的彩繪玻璃窗照下來,阿西娜閉目虔誠的跪拜在巨大的神像前,十指交叉,默默祝禱著女兒的將來能一切平安。
“尊貴的皇后。”牧師來到了阿西娜的身邊,以平和而又低緩的聲音說道:“今天你已經在神前祈禱很久了,休息一下吧。”
阿西娜睜開了雙眼微微點頭,緩緩站了起來,因為跪得太久腿都麻木了,她扶著牧師找了個位子坐下,對牧師道:“有勞牧師去把我的隨從叫進來吧,我該離開了。”
“是。”
一輛華貴的馬車壓著教堂前的積雪離開了,阿西娜回到皇宮,正好撞見了自己的丈夫。
“你又去教堂了?”十七世柔聲的問。
阿西娜神情傷感,垂下了頭:“眼看著自己的子女一個一個沒了,心裡總想著能為他們做點什麼。”
“說什麼呢。”十七世拉著她的手,放在懷裡細心的呵護著:“維隆卡走了我也難過,愛莉絲可還好好的,她只不過是嫁人了,女兒長大了總是要嫁人的。”十七世瞧著她,見她不肯說話,撫著她的手說:“我知道你還在為這件事生氣難過,但事情已經成了定局,不要再難過了。話說起來,自從你生下維隆卡後,就再也沒去過教堂了,我知道你以前是信教的,現在怎麼因為愛莉絲出嫁的事傷心成這樣?非得去教堂排傷斥苦嗎,有什麼不能和我說說?”
阿西娜目中含淚:“是你將愛莉絲送走的。你……你叫我怎麼和你說?我也只不過是去教堂看看,希望能為愛莉絲祈求平安。神聖鷹獅帝國與魔月戰爭那麼多年,可不是什麼好地方,以前這樣的例子不是有過嗎?”
十七世將愛妻攬在懷中,撫慰道:“放心吧皇后,只要是愛莉絲不開心了,這裡還是她的家,鷹獅國的臣民要是敢羞侮愛莉絲,我就親自帶百萬大軍要他們好看。”
阿西娜聽得丈夫這麼說,也只有無奈的伏在他懷中輕泣。
……
西北的風雪總是特別大。寒風颳在臉上就像刀子似的割得生疼。自庫邁邊陲出來以後。一路護送愛莉絲的人馬就已經換成鷹獅國的人了,除了隨行的幾名僕從還是魔月帶來的,愛莉絲身邊已沒有一個可以說話的人。
馬車在坎坷的路上顛簸,愛莉絲就像一隻關在籠中的小鳥。壓抑的情緒。不安的心。每天用著外面遞進來的食物,和僕從說著兩句可有可無的話,一切已經低落到了極點。
車隊在緩緩的行走。風雪的天不宜走得太快,鷹獅國的道路沒有魔月的道路那麼平坦,路上所經過的村落也顯得荒涼冷清了些。這裡的地理自然環境本就是這麼惡劣,整個鷹獅國境有幾塊盆地雨地的地方,就是大城市的所在。但車隊現在離下一座大城市還遠著呢。
“新年已經過去快兩個月了吧,也不知道父王母皇有沒有在想愛莉線。”車廂裡,愛莉絲跪坐在床褥上,手裡捧著一隻金鵝蛋。這是帝都時貴族送她的禮物,除了這隻金蛋,還有小金鵝、小金人放在床前的小木桌上。
愛莉絲把玩著金蛋,又懊惱的將它扔在一旁,自己側躺在被褥上,回想著與師父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只有這樣才能讓她的心情稍稍好一些。
“師父,你現在在做什麼?是不是和你的妻子好好的生活在一起?”愛莉絲的手指順著被褥上的紋路來回的撥弄著,水藍色的頭髮散落一片,一雙大眼睛呆呆地痴望著:“師父,要是你現在能出現在這裡將愛莉絲帶走該多好啊,愛莉絲一定跟你走,就像以前一樣,死皮賴臉的纏著你,不想和你分開。”低低的述語,忍不禁眼淚又落下來了,她早已忘記這是第幾次落淚,不落淚不足以傾訴她心中的苦。
“師父……師父你知道嗎?我的父王不要我了,他們要把愛莉絲將給一個老男人,可是……可是愛莉絲不想嫁給她,雖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