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出來,又爬進去,產下卵,繁殖得很快。可是他還沒死,喉嚨也已經被腐爛破了,不出聲音了,胸腔的肋骨上已經被腐蟲蠶食空了,吊著的爛肉間,隱隱可以看到胸腔裡的內臟,只有心臟是那麼的新鮮,那麼的活躍。
黑袍男人連乞求給自己一個痛快的機會都沒有,他只有這麼僵僵的忍受著。不動不是因為沒有痛苦,而是痛苦太甚,已經讓忘記了任何東西。一個眼珠子動了幾下,鑽出一隻蟑螂來,鼻孔裡爬出像鼻涕一相的軟體蠕蟲,胸腔以下的內臟上爬滿了黑色的大螞蟻,足以幾千幾萬只。
布蘭琪實在受不了了,只覺得自己的胃沒給吐出來,痛苦的扒著牆用腦袋使勁撞了幾下,才讓自己暈過去,勉受這般痛苦與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