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愁,但經手的銀錢卻是少之又少。
而另一邊被批命為富貴閒人的阮青竹也沒多高興,他是不是富貴閒人,他自己不清楚嗎?但這算命的本事,為什麼還沒開始教,就說李蓮花學得,他學不得了?
“師叔偏心,為何我就學不來你的本事?”
平陽子被他拽著胳膊來回搖,人都快散架了,只好哎呦哎呦地解釋道:“小師侄,不是貧道偏心啊,你昨日見到的,可不是什麼玄學本事,只是察言觀色,見微知著之術啊,你師兄能從這截雷擊木上看出它的由來,這便是可遇不可求的天賦啊。”
聽了他這話,阮青竹訕訕地鬆開了他,畢竟兩次案子查下來,李蓮花以小見大,從細枝末節推出全貌的本事,他也是見過的:“那師叔給我好好說說,這算命,又是怎麼和見微知著聯絡上的?”
平陽子清了清嗓子,又捋著鬍子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用眼神示意阮青竹給他倒水:“既然這緣分到了,貧道就好好跟你說說。”
其實這裡面的門道,和變戲法的一樣,不知情時聽取哇聲一片,一旦說破了,也就是那麼回事。
那日來的第一個屠戶說自己心神不寧,晚上發冷,又寫下一個“雙”字。即使毫無根據,但不可否認人和周身萬物是互相影響的,他寫下這個雙字,就是受了這種影響。
他晚上發冷,其實是因為孕婦容易燥熱,晚上被子被妻子蹬到了地上。如此燥熱,說明女子胎象不穩,他雖不知情,但有所感應,才會心神不寧。最後囑咐他也一起看診,是因為平陽子在他說話時看見他舌苔偏黃,猜測是風邪之症。
最後勸他們要好好對待那個孩子,也是因為這個雙字。
“這雙字出頭,便是個女字,這一胎大概是個女兒,貧道看他們如此盼望孩子,怕他們只愛男孩,不喜女孩,才勸上一勸。至於那書生就更簡單了,你們也看出來,他心存死志,此時說什麼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也沒有用了,倒不如說前苦已盡,甘甜自來。這人吶,只要能看見一丁點的希望,就能掙扎著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