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每一個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也不太可能,但是……他看了一眼身邊的木門,這些就足夠了。
他抿了抿嘴,笑得純良,看向施茂,好奇地問:“施茂兄住得離曠長老是最近的?”
施茂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只覺得他明知故問,不耐道:“那是自然,長老雖然內力深厚,但畢竟上了年紀,總要有人在身邊隨侍。可惜牧辰自甘墮落,如今只剩我一個人陪在長老身邊了,我就住在對面那個屋子裡。”
他說到牧辰的時候,臉上露出誇張的可惜,混合著毫不掩飾的厭惡。
“那平時你進曠長老的房間,也需要找人作證嗎?”
李蓮花冷不丁開口,打斷了他的嘲諷。
施茂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樣跳了起來:“什麼作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還能是我把曠長老擄走的嗎?”
“為什麼不能是你呢?你每日隨侍曠長老,連牧辰都要擠走,為何會因為一盞燈,就跑到外面去找住的並不近的施嶼?”
“我!我那是因為擔心是施嶼來找長老,有要事相商,我聽了去不好。而且什麼叫我把牧辰擠走,明明是牧辰自甘墮落!呵,我看你就是和牧辰是一夥的,想要冤枉了我,好讓他重回神兵谷嗎?他做夢!”
施茂的臉都漲紅了,平日幾個跟著他的人都用不善的目光看向李蓮花,施可人也目光沉沉地看向他,畢竟牧辰和那具骷髏的事,是眾人一起撞破的,她現在想起,還是忍不住作嘔。
“你說的自甘墮落,不會是指他對那具骷髏上下其手,做淫穢之事吧?”
施茂臉上厭惡之色更重:“你一個剛上島的人都知道了,還來問我做什麼?”
站在榻邊的阮青竹卻是目露思索之色,他只見過那具骷髏一次,可那具骷髏……瑩潤如玉,幾乎是在微微泛著白光。即使他沒見過,也知道若是普通的白骨是絕不可能有如此光華,必定是還活著的人十分珍之愛之,用了特殊的方式養護,才能如此。
而牧辰那日小心地給懷中骷髏帶上兜帽,宛如對待一個面容有缺的活著的少女一般。這樣的人,他真的會那麼對待那具骷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