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安靜地走一走,去哥哥遇害的地方再看看。”
“可是……”
愛莉絲紅紅的眼睛直視著休靈頓:“那些兇手的目標是我王儲哥哥,現在他們已經得手了,還會想要殺害我嗎?”
休靈頓見她情緒有些些激動,不願在刺激她,便道:“那穿得普通一點,這樣出去了也不容易被認出來。”
愛莉絲這點還是沒反對,回到宮殿換了身普通的衣服,與休靈頓二人出門了。這時的愛莉絲已不像以前進出皇宮受到種種看管和限制,至少她已經在外面遊歷了一番,並且安全回來了。
郊外,血跡早已經被時間和灰塵掩蓋,愛莉絲站在哥哥遇害的位置,她似乎還能嗅到當時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那殘忍的景像,那一幕幕的血腥已經深深地烙印在她心裡,儘管兩年的時間已經讓她見識過死亡和殘殺,但親人的慘死卻已成了她揮之不去的陰影。
站在道路邊默默的緬懷,本來這種悼念應該去墓地,但在這裡似乎更能讓人銘刻在心。休靈頓站在一旁默默看著,僅管他平時總喜歡無聊,喜歡挖苦與調侃,但他不是一個不知趣的人,他不想在這個時候打擾她,直到她自己想離開為止。
遠遠的,一路行人向這裡走來,看他們的樣子似乎已經走了很長的路途。這樣的行人在底比萊斯附近時常能夠看見,他們大多數帶著自己的生意和目的來到這裡。
行人乘坐的是馬車,那種有長途耐力的魔獸所拉的馬車。他們從愛莉絲身邊經過,並向遠處的城廓駛去,一會兒只剩下一路捲起的塵土。
愛莉絲被經過的馬車隊喊回了失神的意識,她抹去眼角的眼淚對休靈頓道:“走吧,我們回去吧。”她來這裡是因為自己的貪玩而使哥哥失去生命表示深深地歉意,希望在這裡得到的哥哥的原諒。她雖然知道這種告慰亡靈的方式只不過是一種自我的寬恕、救贖,但她心底裡真的希望能彌補自己的過錯。
休靈頓這時就像一個沉默的護花使者,他安靜地護送公主來到這裡,現在又安靜地護送她回去。
風,吹過,吹動著地上的白色花束,人帶著最終的悔恨與無奈遠去。
……
回到城門,休靈頓與愛莉絲正要進城,卻被城門前的爭執給吸引了。休靈頓仔細觀察發現,引發爭執的人其中一方正是剛才經過他們身邊的馬車隊。
這行車隊數量不是很多,只有五輛馬車,但馬車打造得甚是堅固精緻,不是從馬廄驛站租來的車,也不像是一般富商豪門所用的車,這一點從馬車前套的魔獸就可以看得出來,因為那是能飛能走的,價值不菲的役獸。
引發爭執的另一夥人是一行商隊,看樣子是剛從底比萊斯採購了大量本地的奢侈品,準備拉達其它各大城市去兜售,牟取暴利的人。一個國家的政治之都,同時也有可能是一國的時尚之都,它主導著國家的時尚與文化的風向,而國內其它各地的國民當然會以這裡的潮流為風尚。
一般能做這種生意的,都是帝都的貴族或者與貴族有關係的商人,只有他們才能搞得帝都最流行緊俏的東西,然後拿去販賣。這樣的人通常都比較有權勢而且目中無人,所以當他們運送的貨物被外來人的馬車撞翻了時,他們總會表現得十分蠻橫無理,會引發爭執也就顯得十分正常了。
“看清楚沒有?我們拉的這車貨,每一件都昂貴無比,都是藝術品。”被撞翻貨物的人手指著準備進城的外地人不斷的說道:“你們外地人的知道什麼叫藝術品麼?藝術品就是你說它值多少錢,它就值多少錢。”
“所以你就想敲詐我們?”被指責的外地人毫不示弱道:“你剛才說我說值多少錢就值多少錢是不是?嘿,我看啊這些破爛最多也就值十個金幣,我們肯答應十倍賠償你,你們應該偷著樂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