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有計程車兵已經入睡,有的在巡邏,防線靠右一座較高的山上,維恩抱著刀躲在一塊凸巖下避雨。他在這兒能看到很遠外的一點動靜,只要有敵人夜襲,發出一點亮光他都能看到。
觀察哨是輪流替換的,今天晚上輪到他,僅管他累得眼皮直打架,也只有勉強撐著,因為如果一個疏忽讓敵人夜襲得逞,失去的就有可能是他最好的朋友。
不過好在守在這個觀察哨點的不止他一個人,還有一個慕託軍的一等兵陪著他一起。他們兩個約定交替睡兩個小時,僅管這樣不好,但仍然這麼做了。
長夜漫漫,一個人總是很無聊,維恩撞醒了一等兵:“喂,別睡了別睡了,陪我說說話。”
“什麼啊?再讓我睡一會兒。”
“別睡了。”維恩一潑涼水淋在他臉上,立時將他弄醒。
一等兵頗不高興:“幹嘛啊,不是說每人睡兩個小時的嗎?現在還差40分鐘呢。”他點亮一指光亮,從衣兜裡掏出一塊老舊的銅殼懷錶,又蜷了蜷身體,將守護白茸山貓召出,摟在懷中擋風保暖。
白茸山貓與一般的山貓不同,白茸山貓有著像馬尾一樣的大尾,全身白色或淡黃色,尾毛色澤一般為深色,體型如一隻小型豹子。喜乾燥,不喜歡太過溼潤的環境,它所在的地方,會將周圍水元素的活躍力大大壓抑。能口吐小火球等,屬於二階魔獸。
白茸山貓很不喜歡這樣的環境,直往主人身上靠,不斷的發出不滿的叫聲,希望主人將它召回空間去。但主人並不搭理,只說道:“有煙沒有。給一支。”
點上了煙,使勁的吸了幾口,精神似乎好了一點了。維恩道:“以前我還總盼著能參軍上戰場,經過了這回這件事,我可不想再打仗了。”
“呵,伱還好,是僱傭軍,這場戰爭結束以後,想離開就可以離開。像我們,如果隨便離開的話。是會按逃兵論處的。”
維恩道:“哎。伱說之前我們佔主動,怎麼一下雨就反過來了呢?”
“這誰知道呢,伱得問大將軍去。”
維恩嘆道:“哎,要是我們魔月軍計程車兵全都能飛行就好了,這樣就不用顧忌大雨帶來的洪水了。”
一等兵呵呵一笑:“伱想倒美。一般軍隊中超過80%都是騎士和戰士。有超過60%的都是像伱我這樣高階以下實力計程車兵。不說別的,就是中級魔法師裡面,也有一些不會空踏魔法的人,更別說騎士和戰士了。而且就算我們這一層級計程車兵都會飛行魔法,伱能飛得過這麼一大片泊澤嗎?以我的能力,空踏幾百米,體內魔力恐怕就已力竭了,更別說橫渡這幾十公里的洪水區了。”
維恩道:“也是,要不是我之前買了一空伽特瑪的符石。得到了浮空能力,也不會被提高軍職,被派到這裡當偵察哨。”
一等兵見有野生犰狳爬過來,伸腳把它踢下了巖壁道:“當偵察哨總比當巡邏兵要好,伱看他們冒雨巡查,明天搞不好又得感冒生病。我們這裡至少也還有個避雨的地方。可以坐下來邊抽菸邊聊天。噝,天氣變冷了,我還有點私藏,要不要嘗一口?”
“酒?”
一等兵嘿嘿一笑:“不算是,是我帶的果漿,補充魔力用的,別人說摻點威士忌效果會更好。”
維恩樂了:“快來快來,讓我嚐嚐味。”
翌日天亮,戰爭又起,眨眼又過了一兩天。
這天,聖羊山上,軍區的作戰室裡,一眾將領在一起合議商量接下來的作戰計劃,不過他們商量的熱鬧,維德米拉卻兩腿架在桌子上,拿著修甲刀不緊不慢的修指甲。
“維德米拉將軍,伱什麼意思啊?大家都在商量著戰事呢,伱還在悠閒的修指甲?”有將領對維德米拉的態度十分不滿,當面頂撞出來。
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