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的天吶,快看,火滅了,空中那個人做到了!他是誰?”有人激動的問,死裡逃生的經歷讓這人異常的緊張亢奮。
“我聽到包圍圈外邊有喊殺聲,是我們救援的人趕來了嗎?”安全區的指揮官冒死從藏身處的石洞裡探出頭。這處石洞位於一個街頭花園的地下部份,平時做為城市環衛工人休息的地方。他張望了片刻,沒有遇到敵人的流矢,很快他看到了包圍自己的那些暴徒轉變了戰鬥的方向,顯然他們的背後遭遇了敵人。
一身狼狽的指揮官高興道:“太好了,是我們的人來了,該死的暴徒現在被反包圍了。兄弟們跟我出去,我們來做一份大的夾心餅乾……不,是三明治!”
被困在火場中的治安部隊在指揮者的號召之下響應街道外頭的援兵,立刻對惡貫滿盈的暴徒進行了兩面夾擊。
這些暴徒中有相當一部份不是有組織的來襲擊安全區,他們更多的是來看熱鬧,被其他團伙慫恿過來趁火打劫。這會兒情勢逆轉,原本囂張無比的暴徒們變成了無頭蒼蠅,亂成了一團。其實這些暴徒數量著實不算少,分佈在幾個街區,比亞斯納等政府士兵、麗亞這些遊散傭兵以及響應勇士令而來的普通平民多了兩倍不止。只是這些暴徒各自成群結夥,現在即沒有一個領袖,又沒人指揮,再加上他們很多以前都是流氓小混混出身、有犯罪前科的罪徒和從牢裡逃出來的囚犯,平時他們看到治安官就畏之如虎,現在更是隻顧自己倉惶逃竄。
當然當中也有幾個窮兇極惡不怕官兵的傢伙,可這會兒大夥都大難臨頭各自飛,這幾個惡徒哪裡還控制得了別人,也跟著趁亂開溜了。
很快幾千人的暴徒團伙在裡外一千多人的夾擊之下,抓的抓、逃的逃,十幾分鍾就做鳥獸散了。
另一邊,冰稚邪一路輕身快步在街蒼樓宇間穿梭,月光龍在很高的天空為他指引著方向,他沒找到那個暗箭偷襲他的人,但月光龍盯住了那位火場縱火的小孩。即然一時找不到要找的那三個傢伙,不如先抓住縱火者再說。
兩年三個月前一役,無數人死於帝龍的浩劫之下,自此以後,那件事就給他心裡蒙上了一層陰影。他自認為不是一個好人,也沒有悲天憫人的情懷,在他看來這個世界每天都有無數的人死亡,死於各種自然與不自然的原因,他不需要為那些與自己無關之人的生死去在意什麼,即便某些人因自己而死,那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因為世間本就如此。可是多倫特爾市的事情讓他堅如寒冰的心也難免觸動,僅多倫特爾市一座城市無數的家庭,無數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無辜得不能再無辜的人從這個世界上永遠的消失了。
他知道自己絕不是善人,可那件事在他心裡揮之不去了。也許他的心想做點什麼來彌補吧,僅管這種彌補只不過是自欺欺人的可笑與荒誕。
冰稚邪沉緬在自己的心緒中分了神,忽然一點微弱的暗光自他衣服下透射出來,那是冥王·黑體留在他身上‘伐暗’的印記,這個印記沒有在那次交手後消失,而是做為他們約定的後續。
“有感應了,看來冥王·黑體說的那三個傢伙就在附近了。”冰稚邪猶豫了一下,放棄了追索那名縱火者,因為有另一個人一直在追著那名小孩。他兩步騰向高空,很快發現了城區一處光星閃耀,是有人在打鬥。
冰稚邪移步過去,果然看到有三個奇異的傢伙在圍攻一名成年男性。這男子二十四、五歲上下,面板棕黑,寸板頭,手中一杆銅棍舞得虎虎生風,招式之間火焰、寒冰交相輝印,與三名惡者打得異常激烈。不過雖然如此,男子還是落了下風。
這三名惡者兩女一男,都不似正常人類,女的光頭、裸膚,身上纏著許多繃帶,釘了十幾根又粗又大的螺紋鋼釘,皮色蒼白沒有血色,戰鬥時的神情一如她兩隻金屬的拳掌般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