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這樣的實力了?那就是該死的時候了。”朱諾不再等待留情,腿技連踢,人忽起忽落,忽左忽右,出腿毫無規律,讓人防不甚防。
擋左側,右面踢來兩腳。擋右側,胯下又捱了一腳。克頓被踢得毫無反抗的能力,對方依舊不肯罷休,一套連踢始終不曾中斷。
“克頓長官……”附近的僚屬看不下去了,提刀帶獸增援過來,三名校官合力使出一招才將對方暫時逼退。
朱諾的一雙腳總算落地了:“哦,有兩下子,居然能三人合招。一起上吧。”他手中的‘小丑’長棍舞成一片殘影。
三名校官帶著一隻伺機而動的魔獸與他戰成一團,他們算是克頓手下的幾員好手了,在西海岸的時候就在一起合作抵抗海盜,那時的他們在軍隊中即使不是那麼耀眼優秀,但也能叫同僚和上級不敢輕視。可是今天他們遇到的對手並不一般,在辛德摩爾那樣魚蛇混雜,高手輩出的地方還能混出點小名堂的人,手中的實力又怎麼會一般?
掃棍、踢腿,對方以棍為輔,以腿技為主。看著都沒怎麼用力,卻能輕易擊中他們三人聯手時露出的空隙和破綻。
校官們不斷受傷,身中不知道被抽了多少棍,捱了多少次踢,心中不由暗道:“完……完不是對手呀!這個人是聖比克亞來的,那裡的人都這麼強嗎?”
“沒意思,就這點實力呀。”朱諾嘴裡輕鬆地說著,手上沒有半點留情,幾記重棍抽下,三人紛紛吐血,一人的脖子被抽斷,當場死亡。
炎劍士·克頓雙手扶劍插在地上,撐著身體,頭上流下來的血把整張臉都染紅了。頭骨碎了,他能感覺到那些細碎的骨頭渣子扎進腦仁裡傳來的刺痛。仿元素化再生能修復身體上的損傷,他能做到,但是……眼前的戰火與死亡,手下的軍官正竭死抵抗著敵人的入侵,耳畔傳來的慘叫、哭喊,有的很遠,聽在耳朵裡卻那麼真切。
“我的體力不多了……魔力也……”克頓清楚的感知著體力不濟帶來的虛弱感。肌肉在痠痛,創傷變得麻木,握著雙劍的手原本應該是最平穩的,因為那是他最自傲的地方,可現在也在不由自主的在發抖。體力真的不多了,連日來的戰鬥,雖小有休養,可始終都在奔波,傷勢沒痊癒,體能也一直沒有恢復到最佳的狀態。這就是戰爭,戰爭不是決鬥,不會等雙方調整好再進行戰鬥,克頓一直知道這一點,書本中經常會提到。可是直到今天他才真正體會到戰爭的不同,那種無力感,那種節奏令人窒息的不斷戰鬥。
兩名校官已經擋不住,他們心生退意,又不忍不管自己的上級,他們聲嘶力竭的喊著,語調都快哭出來了:“克頓長官,快走呀,我們擋不住了啊~!”
“我……”克頓強撐著劍,一步一步後退,對方的那杆長棍打散了他體內大量的魔力,體力魔力都不足夠支撐他再繼續戰鬥下去。他回頭尋找退離的方向,但馬上看到幾十米外一雙仇恨的眼睛正盯著自己。
是讓·胡桑,他雖然在組織隊伍戰鬥,可注意力量一直留在克頓身上。他在等待,等待著復仇的時機。
這時的戰場十分膠著和混亂,克頓統領的這支部隊中已經出現了人心浮動的現象。那些主要由西海岸那些散漫的軍人組成的軍隊,雖然受到過短時間的強化訓練,但面對高強度的戰場壓力時,內心便支撐不住了。反觀胡桑手下那些民兵遊勇,不少都是經歷過一兩次衛國戰爭的人,對比眼前的西海岸軍有更加堅定的決心。戰場計程車氣從來都是此消彼長的,有時在不經意間就發生了改變。
魔法的火球忽明忽暗的閃爍著,士兵們穿著鎖子、皮甲,揮動手中的劍和盾,隊伍中出現了質疑和棄逃的聲音。敵人新一波的攻勢衝了上來,他們瞧準了克頓部隊的人心不安,一個個大喊著炎劍士·克頓已經被斬首了,還有人挑起了長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