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天鵝城是個獨具魅力的城市,因為是海港城市的緣故,建築風格與其它地方有很大不一樣,許多建築最下面的一兩層是懸空的,海嘯來時幾個城區都會泡在水裡,因此城樓之間有很多橋樑相連。
幾番打聽下,他先是來到一處不怎麼起眼,但生意很好的木製法器的修理店,將他受損開裂的大主教委託修理,隨後打聽到附近的街市,準備買幾套合身的法袍衣物。
做為世界最大海港城之一,往來貿易的人非常非常多,以至城市人口量奇大,特別是在商市街區,擁擠得到處都是行人。又因為天劫災禍沒有降臨此地,使得這裡的流動人員更多了。
港口城市最大的便利就是可以買到世界各地的奇珍異寶,魔獸販子、珍寶販子、海貨水產、異島奇物,源源不絕來到此地,更有美酒美味、絲織鎧甲等等。
尤科走在不算太寬的人行街,腳下地面每隔一段便有厚玻璃鋪墊,可以看到玻璃下幾十米的海潮。沒錯,他現在的位置偏臨海邊,這條商市街也是港口商品散發後最先流入的地方。
城區上空,時不時有水汽聚散,偶爾還會下幾滴雨,尤科隨意挑了兩身法袍,很是滿意。這會兒,外面剛好落起了雨,路上行人紛紛就近避雨,尤科跟著就近躲進了一家店鋪,也是個賣成衣的,不過主要售賣的是護腕、披風、脛甲、手套、長靴之類。
這家店面不大,老闆親自看著店,正在櫃檯後面品著紅茶,吃著點心和一位熟客閒聊。見到有外客進來,知道是躲雨的,即沒趕人,也沒熱情招呼,壓根沒搭理。
老客瞧著玻璃門窗外的雨,連連搖頭:“幾次了?一個上午斷斷續續下了十七八次了,往年可沒有哪一天這麼頻繁過,這是為溫斯元帥鳴不平啊。”
“哎哎,別這麼說。”店老闆提醒道:“現在風行軍在全城搜捕溫斯的同黨,你這兩句要被他們聽去了,少不得要把你抓去問話。”
老客閉了嘴,但又有點不服,嘴硬道:“外面下雨是不是事實?天上的水氣這麼頻繁的聚落,總是有原因的吧。現在外面很多人都這麼說,他風行軍能把所有人都抓了?”
店老闆眼神示意有外客在呢。
尤科試了雙靴子,感覺輕便合腳,便付了錢。一邊向他二人問道:“我是外地來的,頭一次到菊天鵝城,這裡發生什麼事了,能說說嗎?”
店老闆不想多說,可店裡的老客是個話癆,見有人跟他閒聊,而且是個外國口音,放心說了起來,說的內容和尤科之前瞭解的差不多。總的是說克羅德·溫斯上次率軍征戰,結果全軍覆沒,倖存的幾名海兵指證溫斯里通外國,因此才被處極刑。
尤科不解,他之前曾以冰稚邪的身份救過溫斯,若真是裡通外國,以溫斯的身份地位,絕不至於被海盜流放到礁嶼上險些被曬死。便問道:“我雖然不知道前因後果,聽上去怎麼感覺這麼草率呢?一個海軍大元帥就這麼殺了?我看過處行公告,罪名很多,他真犯下了那麼多重罪?”
“哼,屁。”老客吹鬍子瞪眼,氣呼呼道:“溫斯元帥得罪的人太多了,國中那些權貴,大官,恨他恨到咬牙切齒。他又不是本國人,沒有根基,以前屢打勝仗,屢屢立戰功,別人不敢說什麼,這回折了這麼大個跟頭,那些恨他的人肯定拼命撲上去咬。他威名太盛,索頓國·河之國以海軍最強大,海軍中只知有溫斯元帥,只聽元帥號令。兩位國王都對他生出忌憚,一來二去,根本就沒有人為他說一句話,叛國罪名就這樣定下來了。”
“可是全軍覆沒是真吧?沒有這事也定不了他的罪。”尤科說。
老客拍桌子怒道:“這就更不可能了,上次出兵,元帥所帶很多都是他的心腹部下,都是肯為元帥捨生忘死的忠貞之人,元帥要害會把這些人也害了嗎?”
尤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