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回大君身邊仰問著:“你是指阿殼嗎?他……大人你知道他?”
大君在面具下抿嘴笑道:“兵工廠內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您……您一早就知道他了?”
“我傷心你會一直向我隱瞞。”
“他……他不讓我告訴別人來著。”珍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又好奇道:“您即然早就知道他在下水道里面,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沒有任何行動?”
珍點點頭。
大君道:“殺一個人很容易,但是看著他像只老鼠一樣,在骯髒的下水道里艱難求生,不是更有意思嗎?”
珍又生氣了:“你太壞了,你怎麼能這樣?”
大君柔聲說:“珍,大君不壞,大君只是在順其自然。這是他的罪,是他該接受的懲罰。”
“你又想說,我們每個人都有罪?可是我們為什麼生來有罪呀?”珍不解。
大君仰頭望向上空,目光彷彿穿越了兵工廠的層層結構,直視天穹:“因為天,天讓我們有罪,它讓我們每個人生來都留下了原罪。”
珍搖頭:“我還是不懂。”
“你不需要懂,也許你以後會懂,也許以後也不會。但那,並不重要。”
珍擔憂道:“所以,你會殺了阿殼?”
“也許會,也許不會。灼日是天的審判,大君代天伐罪,誅殺邪惡!”
……
荒冷的土山上,正在休養的扎納眾人發出陣陣呻吟,當然是痛苦的呻吟,別想歪了。黑廷咬牙:“這些藥……不能一起吃吧?我感覺全身脹痛難受,首領,這……這……”
尤科坐在地上,翻看著扎納帶來的書冊:“原來如此啊……呵,原來如此。我就說這個兵工廠不對勁,抱腹寒洞,什麼東西會抱腹呢?”
扎納愣住了:“首領,你是說……以卵抱腹?”
“疼啊。”科隆滿地打滾:“我感覺有人在我的神經上割刀一樣的疼,血管裡面好像被刨子刨一樣。首領……!”
波恩波洛也不好受,反而是實力最弱的殼中人疼得沒那麼厲害。
尤科合上書冊說:“別擔心,那是你血液裡面有電流在撕扯,有酸液在肌肉間腐蝕,嚐了血器後就會有這樣的後遺症,除了疼一點,不會死的。”
“您確定這是有益的補藥?”
尤科搖頭:“我不確定,我甚至不確定它是給活人喝的……”
“那你……”
“我也喝了,你怕個毛!”
科隆只好閉嘴。
又過了一陣,身體裡的痛感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比通暢,一身輕鬆的暢快。好像身體內多年的沉痾雜質全部消失,積勞損傷都不見了。這時他們尿意上湧,不知是不是喝了太多藥劑的緣故,紛紛溜去排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