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試探,只要三兩句問話就能把你的謊言拆穿。你要借刀殺人,至少得拿出真材實料去騙他,就憑你編個故事幾句話一說,他就會相信?你當別人是小孩子?他可是讓扎爾博格大為頭疼的傢伙!”莉昂娜憤慨道:“好好的一張牌,竟被你輕易浪費了。”
奧姆悔恨不已,擦拭臉上血跡問道:“事情已經發生了,座首我現在該怎麼辦?”
莉昂娜嘆道:“我猜他在你編完故事的時候就已經不信任你了,甚至他現在正在懷疑你殺了伊修森。”
奧姆面色大變:“不會吧,他能有這麼牛逼?”
莉昂娜琢磨了一下,說:“現在不能和他正面起衝突。你暫時先離開這裡,這裡的事往後放幾天,等他走了以後再來辦。”
奧姆歉疚道:“對不起座首,是我搞砸了這件事,還讓伊修森之死成了一張廢牌。”
莉昂娜雙臂抱著胸,看向窗外:“不能說是廢牌,即使他知道了真相,一樣可以利用他們。但這一回,你不要再輕易跟他們任何人見面了,等我需要用這張牌的時候,會親自擘畫好一切,讓他入甕。”
……
西風烈烈,黃沙昏昏,沙塵上昏蒙的圓月,清灑這片如水涼夜。翻過山丘,離城市五公里的郊外,黑霸王插在黃沙之中,派爾·潘的影子在月光下拉長。
沙窠裡碰出一隻金紅色的蠍子,它有蒲扇那麼大,正在周圍覓食,它爬到了一雙腳邊,攀著破敗的衣布往上爬,而這雙腳的主人是一個枯槁的男子,深陷的眼窩,骨瘦似柴,形如一具骷髏,站立在這不算激烈的風沙中,彷彿輕飄飄的隨時會被吹走。
他揮動手,將蠍子打落在地上,另一隻握弓的手半分不曾動過,他渾濁的眼球看著離他百米的派爾·潘,只有在這個時刻他的眼中才會閃爍出名為仇恨的光。
派爾·潘迎著風沙平靜地說道:“你在那裡站了很久了,想殺我就動手。雖然我不記得你是誰,但你我之間一定存在仇恨。”
林肯的方向在潘的身後,風把話音刮進了他的耳朵裡。他沒說話,就這麼緊盯著,他知道這個男人不是自己可以戰勝的,但他無法放下心中的仇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