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再早些時候,阮青竹和李蓮花兩人在住處周圍散步,又一隊巡邏弟子從他們面前路過的時候,阮青竹嘆了今天的第十次氣,像是把精氣神都嘆出去了,他隨便撿了塊石頭,也不嫌髒了,直接坐了上去。
李蓮花看他如此,在附近找了塊石頭也坐了下來,明知故問:“在湖心島看西湖美景的機會可不多,青竹何故嘆氣啊?”
阮青竹睨了他一眼,伸手掐了個蘭花指,啟唇唱道:“雨絲風片,煙波畫船,錦屏人忒看的這韶光賤!”
他這一嗓子,讓走出去不遠的巡邏隊也頻頻回頭,更別說離得近的李蓮花了,他幾乎是盯著他的臉,看見他臉上一瞬間泛起的愁容,彷彿深閨小姐就在自己面前向自己訴說,眼看這美景,更覺韶華流逝,青春白度。
他情不自禁拉住了阮青竹的手,阮青竹卻沒注意,反而靈光一閃,反握住李蓮花說:“我知道我要找他們做什麼兵器了!”
“什麼兵器?”
阮青竹鬆開他,站起來擺了個杜麗娘的造型問他:“你覺得我手上少了什麼?”
李蓮花看的戲少,但阮青竹的姿勢擺的極好,他單手甩開袖中的白綢充作水袖,另一手半舉過頭,如同真正的閨閣少女一般垂頭含羞帶怯地看著他。
“是……摺扇?”
阮青竹一秒收工,全然沒了之前的頹喪樣:“就是摺扇!以前江湖上有什麼厲害的摺扇兵器嗎,我參考參考。不過我的要好看些,我唱戲還能用呢。”
“那不如我們幫幫他們,你也能早點看見你的扇子。”李蓮花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阮青竹湊過去,一臉分享秘密的表情:“你知道是誰幹的了?”
李蓮花胸有成竹:“不知道啊。”
阮青竹:?不知道你那麼牛幹什麼?
“不過呢,很快他就會自己告訴我了。”李蓮花站在岸邊看著西湖,可實際上注意力都留在身後,溫聲給阮青竹解釋:“這曠長老一出事,神兵谷就封島了,島上的人手就這麼多,都來巡島和找曠長老了,那原本防守嚴密的地方,不就有疏漏了嗎?”
“!你是說!”
阮青竹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剩下的話從瞪大的眼睛裡流出來問李蓮花,在得到肯定後,又轉了幾轉,才把手放下來:“那這可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