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轉而看向施嶼:“施嶼兄可還記得那日的黑影是什麼樣子?”
施嶼略微回憶了一下,有些窘迫地說:“其實我也沒看太清,長老的屋子裡雖然有燈,但是床頭那盞,門口這裡照不太清楚。只是那個黑影速度極快,像箭一樣,想來是個輕功高手吧。”
“說不定就是牧辰呢,他能用輕功上島,還喜歡給他那個骷髏穿一身黑,他自己穿成那樣也不奇怪吧。”
施茂狀似無意地說,話裡話外引著眾人去懷疑牧辰。
李蓮花卻是走到了門邊,看了半晌,輕笑一聲:“原來如此。”
他轉身看向施嶼:“你說那個黑影快得像箭一樣,也許那真的是一支箭呢。”說著,他抬起手,指向了木門的頂部。施可人捅了捅施俊恆,他當即會意,走上前去檢視。
只見那木門頂部蒙了一層灰塵,有幾處經年累月的劃痕,可李蓮花手指著的一處,有一條明顯更深,更新的劃痕,只是這劃痕極細,若不是眼力過人,也不會注意到。
就站在李蓮花跟前的施茂自然也看見了,下意識雙臂環抱,一副不耐煩的樣子:“門上有些劃痕又是什麼稀奇事?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黑影就是黑影,怎麼可能是箭呢?”
“可是如果有一個機關呢?有人用冰蠶線連線了一個機關,只要開啟房門,就能觸動黑袍裡的支撐像箭一樣射出去,就像一個輕功卓絕的人衝出房門一樣。”
說著,他走到了門外張望,施曠的房間和施茂的在同一個院子,施曠的房間自然是主院,施茂住在他的左手邊,院外是鬱鬱蔥蔥的樹木,若是晚上,那必然是黑漆漆的一團,也難怪他們看不見那道黑影了。
李蓮花繼續走著,果然在大門左邊的廊柱和拐角處的廊柱,以及施茂房門口的廊柱上都發現了同樣的,極為細窄的劃痕,若是不仔細看就會忽略掉。施俊恆看著這幾處劃痕,也在心裡略略想了一下這個機關,發現確實是可行的,當即盯緊了施茂。
“你每日隨侍施曠長老身邊,如果長老失蹤,你自然難辭其咎,但如果有人為你作證,有人從長老的房間裡出來,而島上恰好又有一個有動機的牧辰,和幾個外來人,那你的嫌疑的確會大大減小啊。”
阮青竹摸了摸下巴,故作恍然道。這人一上來就到處攀咬別人,但他總覺得他還不足以做背後那個一環扣一環的幕後之人,不過嘛……既然他這麼愛冤枉別人,就讓他也嚐嚐百口莫辯的滋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