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連連點頭:“是是是,在沒有人比我更有福氣了。”他說著,又順了順頭髮。
無了順著他的動作,看見他頭上的簪子,正是阮青竹剛送給他的玉藕簪,不由出聲讚道:“李施主的髮簪看著倒是十分別致。”
他這一提醒,阮青竹才發現李蓮花用的是玉藕簪,又想起他這幾日一反常態,老是摸頭髮,才反應過來這人是在提醒自己看簪子,連忙輕咳一聲,摸了摸臉頰說:“哎呀,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這玉簪可太適合你了。”
其實李蓮花倒也不是故意提醒他,只是自己用上了新簪子,卻不見他像上次一樣,下意識引著他看,誰知這人愣是三天都沒發現。他睨了阮青竹一眼,順著無了的話伸手給他把脈,雖然碧茶發作過一兩次,但沒有造成什麼損害,因此無了也比較放心,知道他們去山上還有事,就沒再留他們。
兩人繼續上山,修整一新的宅院還沒掛上匾額,石水在門口守著,見他們來了,連忙迎了上去。
“門……阮少俠,李先生,你們來了。”
“石水姐姐,我們接到你的信就趕來了,是什麼事呀?”
聽見阮青竹的問題,石水張了張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又瞥了一眼李蓮花,轉身帶路說:“事關四顧門,不如入內詳談。”
越往裡走,李蓮花的神色就越悵然,這處院落的佈局,同四顧門十分相似,尤其是進入正廳後,幾乎就是等比縮小的四顧門正廳。
一進門,他們就看見兩個人坐在上首,一個身材圓潤,長得有幾分討喜,只是低頭時會露出幾分怯懦之色,此人正是白江鶴,只是比起鶴,阮青竹覺得他可能更像鵪鶉。另一個是個一臉正氣的男人,雖然身材魁梧,但眉宇間卻有幾分禪意,想來應該就是紀漢佛了。
阮青竹記下兩人的特徵,免得這幾日見到人卻認不出來。正在想著,卻被李蓮花身上的戾氣驚到,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了坐在紀漢佛下首的人。
那人一身白衣,滿是書卷氣,乍一看阮青竹還以為他是個書生,只是脖頸上繫著的一道白色絲帶,讓阮青竹猜出,他就是雲彼丘。只見他臉色蒼白,卻絲毫不影響他的秀美,甚至為他添了一分病美人之態,無愧於他“美諸葛”的諢號。
然而在場的人都欣賞不來這份美,紀漢佛和白江鶴對著他也沒什麼好臉色,抬頭看見石水帶了人進來,連忙起身。
“阮少俠來了,這位是……”雖然李蓮花被碧茶折磨得病骨支離,但畢竟是朝夕相處的人,難言的熟悉感讓他第一時間捕獲了屋內三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