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覺得心神一蕩,但都很快清醒過來了。紅塵客見他們清醒,露出了個不知是遺憾還是欣賞的笑,阮北仇看著她神色莫名:“黃泉?當年玄尊醒來,似乎也說過這兩個字……”
紅塵客可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從後腰抽出兩把彎刀攻了過來。李蓮花手握刎頸劍柄,卻被阮青竹一把按了回去。
“你先看著,什麼紅的綠的就輪得到你了。”
說完,他躍出房門,白綢直衝紅塵客面門而去。那紅塵客的身法詭異,宛如靈蛇,纖腰一擺竟貼著白綢逆飛而來,彎刀直取阮青竹頭顱,在刀鋒逼近阮青竹時,李蓮花眼中閃過殺意,紅塵客卻突然足尖輕點,一躍而起。兩道白綢各帶著一點寒芒急射而來,若不是紅塵客及時撤走,恐怕此時已經洞穿了她的胸膛。
紅塵客藉著身處高處,雙刀劈下,阮青竹捏了一段白綢在手中,一邊下腰,一邊舞起片花,仿若兩面盾牌,將紅塵客的刀勢層層化解,最後一個鷂子翻身,就要把人壓在地上,卻忽然感受到背後有危險襲來,不等他反應過來,就見一把長刀擋住了一個砂鍋那麼大的拳頭。紅塵客趁他分神之際,一手撐地,借力而起,另一手彎刀如新月般明亮。阮青竹抬手去擋,那刀鋒如流水般從白綢上劃過,竟是沒有留下半分劃痕。紅塵客輕笑一聲,見那白綢就要纏上來,馬上運起身法,脫出包圍從他面前逃走,走到了那人身邊。
“半庵客,你怎麼不等我死了再來?”
“你死不了,死了也活該。”
兩人看著相識,言語間卻毫不客氣,拌了兩句嘴,就看向長刀的主人。阮北仇收刀而立:“你們真當我阮府是流水席,誰都能來吃兩口?”
紅塵客嬌笑道:“不愧是七情刀傳人,久仰大名,我等也是奉母親之命來請您做客,還請不要為難我們做子女的人呀。”
阮北仇麵皮抽了抽,沉聲道:“我不想提起這把刀的,不要逼我。”
李蓮花站在屋裡,臉上閃過複雜神色,七情刀麼……難怪阮叔不願提及。阮青竹雖然滿腦袋問號,但更重要的是眼前兩人,只好壓下所有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