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千斤,就將看起來有兩個他那麼壯的人砸了出去,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其他人對視一眼,看己方人多,剛被嚇掉的膽氣又生了回來,齊聲大喝了一聲,從四面八方朝著阮青竹而去,雙拳難敵四手,優勢在他們啊!
可惜阮青竹也不是木頭樁子任他們來打,運起婆娑步,輕巧地從包圍圈裡抽身,順勢拔劍,“噌”地一聲,劍鞘將離他最近的兩個人打趴在地,而少師則正正好架在了掌櫃的脖子上。
“什麼東西,好玩嗎?”
掌櫃感覺自己脖子涼涼的,冷汗都要下來了,鼻涕眼淚齊下,連聲求饒,一道女聲從門外傳來:“這位少俠,有話好說。”
隨著聲音一起進來的,是一位盛裝女子,雖有些富態,但生得端莊明豔,若是瘦了,恐怕還撐不起她這副長相。
女子款步而來,笑得可親:“這位少俠,這掌櫃不太會說話,但是我老表,別無長處,我這才安排他在樓裡做事,多有得罪,我替他賠罪了。但他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少俠這樣,不好吧。”
阮青竹掃視了一圈:“跟我玩這套?這位……許夫人是吧,你丈夫怎麼死的,你知道嗎?”
他這話說的沒頭沒尾,可許氏臉上的笑意卻僵了一下,眸中閃過驚疑之色,但很快恢復如常:“少俠說的什麼話,我聽不懂。我並不是強搶,只是這千瓣蓮對我意義非凡,還請少俠割愛。”
“既知是愛,為何逼我割愛?許夫人,不是什麼人和你說兩句好話,給了些好處,就是好人了。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她把你們都賣了,懂了嗎?”
其實早在寧竹桓遇害的時候,李牧就懷疑過他的夫人,只是他的死與由衷有關,可當時由衷尚未嶄露頭角,她只是個內宅婦人,所以暫時被排除在外。可花想容的話把她拉了回來,一個內宅婦人不可能用由衷的方式殺人,可是一個經由由衷頭領調教的內宅婦人,自然可以做到。
如今許氏同樣與花想容交往過密,同樣死了丈夫,阮青竹順勢詐她一詐,沒想到還真的有收穫。不過聽說那贅婿在老丈人死後對其貌不揚的妻子非打即罵,他也沒興趣為這樣的人主持公道。
聽了阮青竹的話,許氏臉上的笑也掛不住了,轉而看向掌櫃:“還不快去把千瓣蓮給客人?”
掌櫃也顧不得多想,趕緊把自己從阮青竹的劍下救了下來,帶著十幾個壯漢離開了。房中此時只剩兩個人,阮青竹收劍入鞘,看了許氏半晌,忍不住問:“所以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你也是由衷嗎?或者說……由衷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