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慎言!舉頭三尺有神明,織女娘娘是織女娘娘,你說的那位是羽衣娘娘。羽衣娘娘雖被織女娘娘選中,但也是肉體凡胎,被人害了是她的劫數,此劫歷過,就回到娘娘身邊做童女了。”
聽見阮青竹的話,老廟祝耷拉的眼皮都立起來了,但大概是一輩子沒和人紅過臉,除了一開始聲音大些,後面說著說著,越來越平和了。
無意與他爭執,阮青竹拱手道:“在下受教了,老夫人,不知這廟中可還有歷年織女留下的千瓣蓮?”
“你要請千瓣蓮?”老廟祝打量了他一番,見他卻是衣裝不凡,說不定真的能掏出千兩黃金,遺憾的搖了搖頭,“小公子來晚了,當年顧家小姐失蹤,顧家人找上門來,將院牆砸爛,這廟就此落寞。雖然沒有人來收地,卻也沒有人來上香了,只有地痞流氓、小偷小摸光顧,再加上有人吃裡扒外,廟中的十幾朵千瓣蓮,早已被盜竊一空了。”
“那做這千瓣蓮的匠人在何處?可否為我引薦?”
“小公子是真心想要?這千瓣蓮工藝複雜,即使是手藝純熟的工匠,也需要一年時間才能打造出一朵。若是公子不想再等一年,除非有人願意割愛,否則,整個臨西城,就只剩外面那一朵了。”
阮青竹暗暗咂舌,有些猶豫,便問廟祝:“不知這千瓣蓮究竟是何模樣?”
許是想到完整的千瓣蓮的模樣,老廟祝笑得十分自信,轉身往織女神像後走去:“小公子請隨我來。”
後面是個不小的院子,有幾間開著門,看起來是有人居住的,老廟祝帶著阮青竹走到一間鎖著的屋門口,顫顫巍巍地掏出鑰匙開了鎖,裡面是個堆放卷軸的庫房。
阮青竹看著他從其中一個架子上,取出了一幅卷軸,輕輕吹走了上面的塵埃,輕手輕腳地展開了這幅不知來自何年何月的卷軸。
撲面而來的是花香,很離譜,但阮青竹的眼睛是這麼告訴他的。金子打造的花,本就不具備花香,還被人繪製在了畫卷上。可偏偏,看見這幅畫的人第一感覺,大概都是撲面而來的花香,隨後是拂過花瓣的清風,和風中夾雜的醺暖酒香。
阮青竹當即轉身走向門口,什麼晦不晦氣的,這千瓣蓮他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