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惠。”
“捐了一點香油錢就跑到我面前哭訴,讓我把他們家娘子變成賢良淑德的女戒。我能怎麼辦呢?我也只能……照辦了啊,畢竟我可是神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說著說著,忽然笑得前仰後合,阮青竹忽然明白了之前的熟悉感,是看戲。故作浮誇的表情,刻薄但能牽動人情緒的戲詞,花想容是在做戲,但同時又是他們這些人的看客。
明悟之後,阮青竹忽然覺得渾身發冷,她此前的種種表現,可有一句是真?他又忽然想起,她說自己七年前還沒有能力為顧如詩報仇,可想到李明鶯看起來還沒有平陽子一半大,卻已經有了那般實力,他也不敢斷言花想容說的是真話。思及此,他輕輕挪動步子,側了側身略擋在了李蓮花前面。
他的動作太過細微,正在與花想容對峙的李蓮花並沒有注意到,皺著眉緊盯著花想容。此前他已經揭露了她用的手段,不過是些障眼法罷了,為何她之前不反駁,此時卻自稱為神呢?
他很快想到她神乎其技的易容術,猶豫著開口:“你……為那些女眷易容了?不……易容術如此明顯,她們的枕邊人不會覺察不出……”
“易容當然很明顯,但銀針刺穴之術,一次只刺入一個穴位,就只會改變一點點,等他們看習慣了,就刺入下一針。對他們來說,只是看著夫人來拜過織女後,就一日美過一日,誰又會在乎因為什麼呢?”
花想容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眼淚:“所以你們懂了嗎?我讓她們變美,教她們隱忍著討好丈夫,讓那些男人相信,我真的會保佑夫妻和睦——但他們並不在乎枕邊人已經變成了什麼樣。你們今天抓了我,以刺殺朝廷命官的罪名殺我,不知明天會有多少人於睡夢中,死在枕邊人的手裡呢。”
李蓮花恍然,這就是她的倚仗,這滿城的人,不知多少人拜過織女,又不知多少人成了她的倀鬼,她用不知多少條人命做籌碼,賭他們不敢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