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頭也無妨。
李牧看清了令牌的模樣,眼中露出清晰的遺憾,又看了看李蓮花。
阮青竹立馬伸手隔開他的目光:“別看了嗷,我師哥和我是一邊的!”
一個兩個的都挖不動 李牧只好嘆了口氣:“既然如此,以百川院的身份也是可以介入查案的,怎麼樣,二位可要隨我去看看?”
雖然一直嫌棄兩人這走到哪都能遇到事的奇怪運氣,但不得不說 這種抽絲剝繭追尋真相的感覺,還是挺讓人上頭的。阮青竹用眼神詢問李蓮花,畢竟探案這事,還是這位出力最多。
看出阮青竹的躍躍欲試,李蓮花嘆了口氣,伸手將百川院的令牌栓到了他腰上 拍了拍說:“走吧,阮公子。”
哎,誰讓自己看上個喜歡看熱鬧的呢,只能捨命陪君子了。
李牧準備的飯後消食活動也非常的樸實無華,主要內容是,進入公廨,進入殮房,檢視屍體。
阮青竹:……有時候就算是兩個人一起出門,也挺無助的。
所幸人是早上死的,還沒開始有異味,阮青竹遠遠地站著,與湊近了仔細檢視屍體的兩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然而,還沒等認真工作的兩人看出點什麼來,摸魚的阮青竹就抽了抽鼻子,努力分辨了一下氣味,瞪大眼驚撥出聲:“這不是顧如詩!”
殮房裡外的人齊齊看向他,可阮青竹的話還沒說完:“這不是顧如詩,甚至,這根本不是個女人!他身上有枳實的味道,橘生淮南為枳,生淮北為橘。枳實是女子脂粉中的材料,用在女子身上沒有任何香味,可用在男子身上,就會有一種揮之不去的苦澀。”
說著,他也顧不上對屍體的嫌棄了,走到跟前,三下五除二扒開了屍體的衣服。精緻華麗的織女祭服之下,是一具玲瓏有致的女性身軀,膚如凝脂,可惜已經灰敗。
李蓮花和李牧都下意識想要移開視線,但強忍著,目光跟隨著阮青竹的動作。
只見阮青竹對這具身體視若無睹,直直地奔向下半身,在另外兩人的欲言又止中,十分仔細地端詳著,最後忽然出手,竟硬生生地扯下一張皮來。
再看屍體下半部分,先前分明沒有的部位如同變戲法一樣出現在它該在的地方——死者,當真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