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父之心溢於言表,做足孝子姿態。
“客氣,收錢辦事,我自當聽您吩咐盡心盡力。只是這生老病死,少不得要看老天爺的意思。”
若非房間榻上刻意遺落的藥劑盒,鄺保華都忍不住要信,豪門也有真情在。
*
從浴室出來,藍星不著寸縷,在私人空間裡,她向來不喜衣物束縛。
卻不想自今早開始,在這棟房子裡,她再無半寸私人空間。
老屋已換新主人,從前種種便都不作數。所有的房間,都是李世澤的房間。
想通這一點,見他倚靠在自己臥室床頭,藍星便也沒有太過吃驚。
“母親剛洗完澡,”
年輕的身體仍然保有被他肆虐過的可怖痕跡,就在視線的不遠處,清楚向他展示。
“是。”
乳尖上一滴水,順著引人遐想的弧度滑落至細腰處,再到臍下叄寸裡,直至不見。
他撐起身,一步一步朝她走來。
“怎麼不等我一起?”
距離愈發近了,藍星下意識屏住呼吸,答得僵硬。“我不知你會來。”
倘若知道,也不至於光裸出浴,好似她有多飢渴,饞他身子饞得脫衣裳的片刻光景也等不了,實在丟份。
“那現在知了,母親打算如何賠罪?”單指挑起她下巴,他笑得輕佻。
沖涼時高高束起的發,露出精緻天鵝頸,單薄細嫩的流暢線條,剛好夠他一隻手輕鬆握住。
短暫的窒息感自脖頸處傳來,藍星下意識皺眉,她難受。
好在握住脖子的大掌並未持續太久,片刻後便鬆開,藍星得以重新獲取順暢呼吸,她在心裡默默感激上帝。
他的手穿過蝴蝶骨,落在她另一側肩膀上,攬她入懷。
這個姿勢很像擁抱,像愛人一樣彼此相擁著對方的肉體,毫無間隙。
但藍星知道,這其實更像是禁錮。
單方面的、無力反抗的禁錮,而她能做的,只有一個選項,那就是順從。
親密接觸讓他們之間呈負距離,額頭抵著他耳下那寸敏感面板,她的頭埋在李世澤頸窩處。
冷杉針、雪松、苦橙葉、鼠尾草還有迷人的肉桂香,複雜氣味融合在一起,勾勒出他多變臉龐。
味道嗅得藍星忍不住發暈。
“母親還沒說呢,錯過鴛鴦浴,您打算如何賠我?”始作俑者毫不知情,只耿耿於懷莫須有的賠償。
藍星一時腦熱,脫口而出:“我把自己賠給你,夠嗎?”
夠嗎?
當然不夠,但如果期限是永遠,那或許還可以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