沼澤地裡,再宣佈我們已經回國了,您覺得會有人來尋找我們嗎?新總督弄沉一艘客船,對外說我們也在上面,就能解決一切問題。甚至他不這麼做,您覺得會有人遠赴重洋來為我們尋找正義嗎?別說國內您的那些親戚和朋友,我們都很清楚,他們到底是什麼東西。
就算光明顯靈,真的有人來了,那也只是在沼澤地裡多扔幾具屍體罷了!”
伯爵被訓斥得頭越來越低,最後他徹底怕了:“我、我該怎麼辦?”
“給新總督寫一封信,儘量熱情洋溢,對他說你迫不及待想回家了,並且已經為他空出了總督府。寫信的時候請一定要充滿感激,他現在留在唐科,就是在給您活命的機會。很顯然,這位總督也不想給國王造成誤會……”
達利安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感到萬分奇怪:“麵粉總督這麼聰明嗎?這麼快就給我寫信了。”他把信遞給了勞拉。
因為臉上厚厚的鉛粉,猶如塗抹了厚麵粉,因而費萊蒙託伯爵有這麼個外號。
因為時隔多年,達利安對軍隊的情況不敢說如當年他還在時那麼熟悉,但對於總督們的性格,還是很清楚的,畢竟總督還是原本的熟面孔。
“他是個蠢貨,但總督夫人十分聰明。”勞拉夫人說。
達利安頓時笑了,他過去確實沒有注意過女士的存在,諾頓的男人們有太多的蠢貨,但諾頓總是有著強大的女性:“這算是一個好訊息。”
他這麼說的同時,已經寫起了回信。寫完了他也很自然地把信遞出去,讓大家傳閱。
達利安感謝了伯爵的邀請,並誠懇地表達了歉意,因為他沒辦法讓伯爵儘早回家了,他請伯爵繼續管理一陣波塞科尼的內政,因為他需要留在唐科觀察一陣兒各國的動向,確定他們對波塞科尼再沒有危險。
“您不準備去巴福斯科?”彼得驚訝地問。
達利安把信摺好,微笑道:“是的,現在還不是時機。”
“因為您還要整頓內部嗎?”勞拉夫人問。
在作戰或者趕路時,所有人都沒問題。可當他們停下來,不過幾天而已,達利安的手上已經沾染了不少鮮血了,血族、狼人,或者人類,都有。但這並不是壞事,每一次達利安的裁決都和他們的種族沒關係,也和彼此的親近度沒關係,只和一件事有關——公正。
正直的人沒有因為達利安的“殘暴”離開,恰恰相反,他們很高興地擁護在了他的周圍。別有所圖或畏怯的人,要麼滾,要麼偽裝起自己。對前者,達利安不會阻止。對後者他也不會一定挖空心思把人找出來,假如能裝一輩子,他就是個好人。
本地的人類目前依然處於恐慌狀態,但達利安正在聯絡逃亡的地主,從他們的手裡購買土地,隨著各行各業的發展,城市活力的注入,他們也會慢慢好起來的。
“是的。”達利安點點頭,眼睛看向了其他人,帶著一些善意的鼓勵。大概他擔心自己的眼神太隱晦了,所以乾脆直接說,“我們是要建立國家的,顯然不可能是一個只有兩個人聲音的彈丸之國,我們需要更多的人站出來,承擔起不同的職責。
請不用擔心說錯話,因為我同樣不是一個從未做錯過的人。在‘那位先生’來到這兒前,我們得一塊兒努力,才能站穩腳跟。”
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建立國家,他們已經邁出了第一步,那就必須繼續走下去!而且,總不能在“那位先生”來到之後,把一個爛攤子交給他吧?
伊維爾為達利安撐場面了,他問道:“你是想在唐科進行各族混居的試驗嗎?”
“是的。飛利浦軍隊大軍壓境,唐科有點能力的都跑了,我們的出現,讓教會也跑了。剩下的人雖然對異族的統治充滿了恐懼,但對這些最後留下來的人來說,‘惡魔’可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