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是把這些人都抓走,但是,當他帶來的人馬將伯爵一家都確定了身份,並押出他們的宅子後,近衛軍卻把押出來的貴族們都推到了一邊——伯爵夫婦,他們的兩個兒子三個女兒,伯爵的弟弟一家,以及這家的一個女兒兩個兒子。最小的孩子才三歲,被她的哥哥抱著。
“你們要幹什麼?”威廉王子覺得情況不對,兩家人被押到槍前面被要求站住,士兵們列成一排,在聽著口令齊步走,這是槍決的架勢!
但有幾位軍官攔住了他,不知道是誰悄悄地在他耳邊說:“是陛下的命令。”
威廉一驚,軍官們感覺他停止了掙扎,也鬆開了桎梏。威廉瞬間推開了軍官們,衝進了那個臨時的槍決場地。
他張開手臂,攔在士兵們面前:“不行!”
“殿下!”“殿下!”
那位伯爵立刻抱著兩個孩子衝了上來,把自己三歲的小女兒和他弟弟家五歲的男孩塞進了威廉的懷裡。
“謝謝您!殿下!謝謝您!”
軍官們也衝上來了,威廉也明白,他繼續站在原地掙扎的結果就是一個都保不下來,他死死抱住了兩個孩子,被拉開了,他自己乾脆地衝向了馬車。
“別看!別看!”
“砰!砰砰砰!”
兩個孩子緊緊抱著他,可他們沒哭,只是瑟瑟發抖。
當威廉回到王宮,其實他也很擔心,國王會就這件事來質問甚至訓斥他。他不是年輕人了,不該做出這種因為一時熱血而引發的衝動行為,很顯然,他被那位年輕的警探影響了。但國王並沒有過問這件事,反而稱讚了他在行動中的果斷與迅速,這說明,國王允許了他的做法。
這個夜晚以及之後的三天,索德曼槍聲四起,而魚尾區的某個孤兒院,幾天之內又增加了幾十位孤兒,當然,孤兒院也多了一筆豐厚的捐款——國王雖然允許,但威廉也明白,那些孩子是不能送到他們的親戚家繼續作為貴族成長的。
而關於索德曼到底發生了什麼,所有報紙統一口徑,都說國家抓捕了一批叛國的貴族。一切,就這麼過去了。
聖約翰節眼看就要到了,奧爾每天都會充滿期待地看著達利安織那條非常非常長的圍巾,想象著他們倆戴一條圍巾的樣子,然後又有案子找上來了。
一位戴著黑色紗帽的貴婦找到了魚尾區警局:“您好,蒙代爾副局長,我的丈夫死了,懇請您幫我找到殺害他的兇手。”
她在茶几上放了一張三萬金徽的匯票。
奧爾承認,他被這張鉅額匯票砸暈了。原本他想直接拒絕這位夫人的,但他現在覺得,或許還能再思考一下。
“如果案子能破,那這張匯票就是您的。”夫人將三萬的匯票收了起來,拿了一張2000金徽的放在了剛才的位置,“這是您的第一筆查案活動經費,只要您接受委託,它就是您的。接下來我還為您準備了三張同面值的匯票,以應付您在之後查案中的需要。
每週給您一張,當然,是在案情有所進展的情況下。假如四周之後,您還需要進一步調查,那我依然會每週付給您2000金徽。如果您在四周內提前破案,多餘的經費我也會全部作為佣金的一部分交給您,當然,它們不包括在那三萬之內。”
奧爾:“……”
沒辦法,對方給得實在是太多了。看著那2000金徽,掙得多但花得更多的血族王儲低下了他的頭顱。
“請說吧,夫人。”
這位一臉憂傷的寡婦露出一點點微笑,看起來竟然還有點少女般的俏皮。
“很抱歉,剛才我甚至沒來得及自我介紹。瑟琳娜·凱特隆,我的丈夫是凱特隆紡織的董事長喬治·凱特隆。”
“……那個凱特隆紡織?”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