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得多,彷彿只有三十多歲,方形的臉上五官輪廓頗深,以索德曼的審美,算得上英俊。他中等身材,有著強壯的手臂和肩膀,身材矯健。
不過現在他看來有些憔悴,雙眼發青,下巴上長出了細細的胡茬,外套是新的,可裡邊的襯衫滿是皺褶,顯然至少有一天沒換衣服。
他站在門口,與眾人握手,帶著大家進入書房一側的休息區。
“你們好,警官先生們。”他的嗓音有些嘶啞,聽得出來不是天生的,“咳!請找到我親愛的妻子與我的女兒與兒子……就算只是他們的屍體。”
他的嘴唇發青,在說到“屍體”時,唇角在顫抖。
“請放心,巴塞繆爾爵士,我們一定會找回您的家人的,您永遠能相信皇家警察!”謝察慷慨激昂地說,轉頭看向了克拉羅斯,“克拉羅斯代理局長,這件案子由總局負責了,帶著您的人離開(滾)吧。”
奧爾不但沒滾,反而直接上前了兩步:“爵士,來的路上我聽人說過您沒有報警的原因,但我想這件事需要您自己解釋一下,在得知您的家人失蹤後,您為什麼沒有報案,或當時就找人尋找?”
“因為我的仇人有不少,同時我還是一個富有的人,那些在正常的商業上沒辦法擊倒我,或者是單純只想要幾個錢的亡命徒,總會盯上我的家人。這些人有一部分我能說出名字來,但另外一部分我卻根本不認識,不知道他們的存在。
死亡威脅對我來說,並不是一件新鮮事,警官先生,只不過這次是被那些小人物得手了而已——至少當時我是這麼認為的。
除了向外尋找援助,我本人也是擁有一些能力的,我原本覺得,這是一件我可以自己應付的事情。而我已經為自己的自大,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看起來他的悲痛是真摯的,可不能相信。
奧爾把筆記本拿了出來:“能說說您懷疑的人有哪些嗎?”
謝察還想打斷奧爾,繼續讓他出去,但被佩迪耶推了一下,於是他們也閉上了嘴,一起跟著記錄了。
“紅酒桶俱樂部的努格特、蹦跳夜總會的甘蒂亞娜夫人,還有……”爵士一連說了七八個人,“必然還有更多人對我不懷好意,只是很可能,我根本不知道他們是誰。”
“那麼,您的夫人、女兒和兒子,是否有什麼仇敵,和他們關係親密的人又都有誰?”
“我的兒子應該沒有,他才只有七歲大。但莎緹娜和薛克莎……我也不知道是否應該說她們有仇敵,但夫人和小姐的圈子裡,總會有幾個和她們合不來的人。具體的我不清楚,但稍後我可以叫女管家和貼身女僕過來。”
“一週前他們去野餐的事情,是臨時起意,還是早有安排?”
爵士思索了一會:“不能說臨時起意,但也不能說是早有安排。”
這個回答就很讓人難以理解了,不過爵士很快做了詳細的解釋。
“在他們去野餐的三天前,我們全家參加了一場舞會,蒂尼科,我的兒子,從其他男孩那聽說,晨光公園來了一個魔術師和兩個雜耍藝人,魔術師能表演很出色的紙牌戲法,有一個雜耍藝人長著蛇的舌頭,他們還能訓狗。
他纏了兩天,終於我和莎緹娜點頭了。但是,實際上,在他第一次要求時,我們就開始考慮了。畢竟他秋天就要去寄宿學校了。那兩天多時間,是我們在考慮天氣,還有在確定那三人是否安全,是否帶病。
我原本想要將那三人叫到家裡來表演的,但莎緹娜說服了我……公園很安全。光明在上,我怎麼會認為公園很安全呢?”
他垂下頭,摸了一把自己的臉。
“所以,這件事對蒂尼科來說,是臨時的驚喜,但對於我和莎緹娜來說,卻是早就準備好的。至於薛克莎,她之前是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