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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剋夫人竟然挺起胸膛,十分驕傲的回答:“我們只抽成八成,但我們不會強迫誰,也不克扣誰的佣金。他們幹一次就能賺上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那可是一份無數人爭搶的差事。”
“……”讓奧爾無言以對的不是她說這件事爭搶,而是作為“中間商”抽了八成竟然聽起來還是很仁慈的,“極速下坡很可能就是兇手,我不要你們全部的名單,但至少和他相熟的那些‘僱員’名單和他們的住址,你們可以交出來吧?”
“這件事和戈爾隆夫人的兇殺案無關。”弗朗剋夫人沒說拒絕,但也沒那麼快答應,“這是額外的。”
她要好處,一個罪犯的好處,無疑是減刑。
美劇裡總會有一個檢察官,在這種時候他們就能跳出來和罪犯籤協議了。可奧爾至少是沒在魚尾區警局見過檢察官,現在只能他自己頂上去。
“我可以輕易在這答應您所有的要求,但是……首先我想您自己也知道,現在的法院到底是個什麼樣子,我作為一個資深巡警,答應下來的事情沒有任何的法律效力。”
“您誤會了,我和我的丈夫在被捕後已經很清楚等待著我們的是什麼了。最初我們確實有僥倖想法的,可戈爾隆先生殺妻已經被徹底摁死,現在藍緞帶和緞帶殺手還有關係,那點僥倖已經徹底消失了——未來戈爾隆先生有可能不死,但我和我的丈夫,是一定要死的。
我們存了一筆錢,誰都不知道,包括我們的兩個孩子,只希望您能替我們儲存那筆錢,在兩個孩子長大後,平分給他們。”
“我?”
“是的,畢竟,您是我們所知道的,最正直的人。”
奧爾的腳趾又開始在靴子裡不聽使喚了,這時候他聽見了有馬車從旁邊駛過的聲音,剛剛天亮就開始為生活奔波,是送貨的馬車?還是出租嗎?
對了!馬車伕找到了,但是……出租馬車呢?
能讓那些女性毫無反抗的跟他們走,很可能就因為他是出租馬車的車伕。但等她們上了車,又是怎麼制服她們的?機械造物?他那樣的身份不可能拿到這種東西,更大的可能是他還有幫手?
“我要真實的材料。”意識到自己已經發呆了有一會的奧爾對弗朗剋夫人說,這也代表了他答應了弗朗剋夫人的要求。
弗朗剋夫人撥出一口氣,接過奧爾遞來的筆記本和鉛筆,開始書寫。她也是無奈之舉,原本兩個被安置在親戚家的孩子不該被人找到底,可他們被接進了警局,這說明親戚也已經沒那麼親熱了。
她和丈夫確實再沒有了任何可以信任的人,幹著拉皮條這件差事的兩個人很清楚,絕對不能讓孩子們進入孤兒院。進入孤兒院的孤兒,就如雜貨店裡貨架上的商品,隨便等著有錢的人將他們購買。
這個抓捕了他們的警察,現在確實成為了他們的救命稻草。
他的身份可不是看起來這麼簡單,而且他真的很正直,全身心撲在破案上,並且同情那些死者。在筆記本上書寫那些男人名單時,弗朗剋夫人甚至希望,奧爾有一天會用掉他們夫妻託付的那筆錢,那樣至少他可以對兩個孩子有更多的愧疚,說不定可以更多的照顧一下他們。
一頁紙,一個人。
弗朗剋夫人寫了十四個人的名字,包括超量——亞西·博德利。
“抱歉,讓你們跟著我白跑了一趟。所以……你們是要回警局交班休息呢?還是乾點活再說?”
戴裡克和他的人出發之前也是懷著一些雄心壯志的,他們多少打聽到了之前整個白天發生了什麼。結果,昨天整個晚上他們雖然一直跟著奧爾到處跑,但奧爾為了不讓受害人家屬緊張,根本沒讓他們下車,所以他們一群人不但沒落到工作,甚至都沒能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