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冷漠,就算是調侃音調也沒有任何起伏,“但這不是一個人的問題,而是神的問題——人不該觸及神的領域。
飛鳥之所以可以在天空中飛翔,因為神就是那樣創造它們的,它們是天空的點綴。但人不是,人沒有翅膀,只有雙腳,他們就該生活在地面上。那些海船上的人,因為魚同樣是神給予人的食物,而神允許人在島嶼與島嶼之間旅行。但神也給人新增了限制,祂在海洋中放牧了海怪,而常年居於海船上的人,也必將生病。”
雷奧索托語氣平淡地發表了一長串的演講,法魯曼聽得一臉無奈,甚至還打了個哈欠。
他支起胳膊,用胳膊肘杵了兩下那第三位老人:“勞艾普兄弟,你怎麼看?”
這位八成也是樞機主教的微胖老人看來是個慢性子,他慢吞吞地揣起了手,看了看不遠處的飛艇,又分別看了看兩位同行,這才用舒緩的語氣說:“它在白晝升起,陽光伴隨著它一路,它也在白晝下降落,所有乘坐其上的人,都平安迴歸了大地。”
他看向了守律教的雷奧索托:“光明伴隨了它,保護了它,包容了它。如這飛艇讓神祇不快,那為何神祇沒用暴風,用閃電,用大雪,讓它墜落?”
奧爾簡直想給這位勞艾普主教點贊,這是用宗教打敗宗教。
“神沒做,就是允許?您不覺得這種想法太可笑了嗎?那麼……”雷奧索托竟然看了奧爾一眼,奧爾覺得自己就像是被毒蛇盯住的青蛙,“我個人是反對這東西的存在的,但是我會謹慎對待這件事。埃德松,我們走。”
疾風的埃德松把主教抱了起來,一對蜻蜓一樣的金屬翅膀從埃德鬆寬大的法袍下伸展了出來,他輕靈地起飛,帶著這位紅衣主教消失在了夜空中。
——所以,這位堅定地認為人不該觸碰神之領域的主教,對於守律教的聖堂騎士能飛,是接受良好的。
“光明教堅定地維護諾頓帝國國王的利益。”光明教的法魯曼笑眯眯地說,“我們是站在國王身邊的。蒙代爾先生,你看,讓奧古斯丁留在這守衛,你去拍電影,怎麼樣?”
“請放心,八月底,電影一定可以上映。”
“當然,當然。我們期待著。”法魯曼也跟著奧古斯丁離開了,還帶走了那柄大傘,看來它是光明教的物品。
現在就剩下正輝教的兩位了,雖然奧爾把那位更強的正輝教前任聖堂騎士隊長,曙光的亞歷山大幹掉了,但奧爾現在依然不敢把腰直起來。
“別緊張,蒙代爾先生。”勞艾普依然是那個慢吞吞的樣子,“我很久之前就想要來拜訪您了,但是我們彼此都太忙碌了。雖然看起來不是一個好時機,但這是命運給我們安排的最恰當的機會。”
他了過來:“能給我找一把椅子嗎,蒙代爾先生,我們坐下來聊聊。”
“當然……冕下。”
奧爾和達利安一臉無奈地拎來了四把椅子,一張桌子,警官們還端來了飲料與點心。
勞艾普很高興地吃喝了起來,毫無疑問,他是希望能夠與奧爾建立起至少表面上友好的關係的。
“您和達利安先生的婚禮,還是在我們的教會里舉行的。”勞艾普說,“感謝您對正輝教的選擇,包容,是我們正輝教從建立之初,就確定的宗旨。畢竟,當天亮了,光明就來了,它照耀著萬物。你們也並非只能在黑暗中生存的怪物,同樣於光明之下繁衍。”
“……謝謝。”奧爾十分不善於應付這種場面,畢竟他對這位樞機主教沒有半點信任。他只能儘量擺出一張感動的臉。
“我們在過去發生了一些並不愉快的誤會,但既然同樣生活在光明之下,也同樣生活在諾頓帝國的土地之上,希望我們能成為彼此的盟友。”
奧爾做出鬆了一口氣的狀態:“如果能夠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