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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於傷口裡名字的確認,奧爾反而感覺到了一種心虛。
“拋屍者?在菲利夫人被害前,你見過她嗎?”
“我雖然只是黑峽鎮的警察,但在這我還是能拿到一些警局的內部訊息的,每半個月都會進城去,和那些同僚們說說話。在索德曼,我們這些藍衣服可不好過,但是,有很多事,我們還是能得到一部分訊息的。
我的這些同僚,表面上不知道我在幹什麼,但私下裡,他們很清楚,我在幹什麼,每次看起來酒醉,但從我手裡拿走代金券的速度,快得驚人。我能把這份名單給您,蒙代爾警官。”
奧爾一開始還覺得這傢伙答非所問,直到他說到後邊,奧爾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柴斯洛特明白這件事是躲不過去了,他放棄了辯解,而是改為與奧爾交易,一份走私名單,換取他不會繼續在這些事上被追究。
“好。”奧爾說,柴斯洛特的臉上立刻鬆了一口氣,“你和卡爾沃特很親密?我有個疑惑,他為什麼要那樣對待那些女孩?她們都是深色的頭髮,是卡爾沃特母親或者姐姐的替身?”
“……都有。”
“啊,所以才是兩個人。”
“是、是的。伊文……我和伊文其實是朋友……”
從柴斯洛特那,奧爾終於知道了這位伊文·卡爾沃特的過往——他原名伍德·盧卡斯,卡爾沃特是他母親的姓,伊文是他到了外邊給自己取的名字。
在他幼年時,他的父親喜歡將他的母親和姐姐捆綁在椅子上,毆打審問她們,然後侮辱她們。是的,連他的姐姐一起。有時候他會讓她們大聲慘叫,有時候他又會堵住她們的嘴,讓她們發不出一點聲音。
他是男孩子,不會被綁在椅子上,但他的父親同樣會毆打他,把他打得只能縮在衣櫃最狹小的角落裡。
“……梅利薩流產了,還差點被打死。那個混蛋一邊說著,不能讓惡種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一邊打她的肚子。”柴斯洛特露出明顯的厭惡。
對這個滿嘴謊話的警長,奧爾願意相信,至少現在他的表現,是真的。
“然後梅麗莎就死了,流血而死。我沒見過,但我知道,因為每次路過那屋子的時候,都能聞到濃郁的血腥味,蒼蠅繞著那飛來飛去,周圍的屋頂上都是烏鴉,伊文和他的母親在房子裡哀嚎,求救。但老盧卡斯說什麼事都沒有,她們沒事,只是懶惰,不想起來幹活。我想進去的,但被我爸爸拉開了。
有一天,天陰得很早,風很大,呼呼的彷彿是傳說中的幽靈在嚎叫。那天每個人都很早地就回了家,但我父親出去辦事了,我忘了具體是什麼事了,但總之他那天在外邊……”
“那陰沉的一天過去後,盧卡斯夫人和梅麗莎就都不見了,老盧卡斯拎著酒瓶,到處大聲地嚷嚷,說她們跑了,說兩人都在外邊找了野男人。其實誰都知道發生了什麼……可還有很多人去贊同老盧卡斯,和他一塊評論那些女人的不忠。
這天晚上,我爸爸悄悄地回來了,帶著渾身是血,受傷發燒的伊文。他在回來的路上發現了他,其實伊文的傷口並不嚴重,那麼多的血不該是他的。當伊文恢復後,我問過他的母親和姐姐去了哪。但他當時的眼神,讓我做了快一週的噩夢。
當他徹底恢復後,就被我爸爸悄悄送到了他的一位朋友那。
我爸爸是黑峽鎮的前警長,他的朋友也是一位警察。老盧卡斯凍死在山上的那一年後,我聽說伊文去了南大陸了。再見面,是九年前了,他問我是否發現了他母親和姐姐的屍體,我說沒有。
那麼多年前,黑峽鎮的野外還有熊和狼,冬天的熊雖然稀少,但狼群比其它三個季節更可怕。別說死人很難被發現,就是被叼走的活人,也很難見到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