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公共火車站放在煤氣站門口,沒問題嗎?”跟著大麥克走出幾步後,奧爾低聲問。
氣靈和煤精是很安全的礦物,甚至比瓦斯與煤炭還安全。可以把氣靈放在掌心上點燃,它只有上半截在燃燒。也可以捏著煤精的下半截,點燃前半截。但在兩者大量聚集,且處於高熱和高溫環境下,它們就不那麼穩定了。
它們的爆炸,每年報紙上都會見到幾例,原主小時候還和父親遠遠見過燃燒的煤氣站,那巨大的爆炸聲,以及巨大的火柱,讓他印象深刻。
大麥克也歪著頭低聲回答:“我們也一直在申請把車站挪開,但上面不同意。”他停下腳步,轉頭示意奧爾看。
公共火車在這站停下後,沒有立刻走開,兩個司機和那個喝的醉醺醺的檢票員都下了車。煤氣站裡也走出來了一個髒兮兮的職員,他開啟了煤氣站的側門,那是個煤庫,四個人一塊朝車上公共火車的車頭煤倉裡運煤。
他們運的是黑色的煤,而不是煤精,畢竟黑色的純煤可是比煤精便宜多了。
“為了在車庫裡多放兩輛車,公共火車站的總站把煤倉取消了。11號線的前幾站都是上城區,明白了吧?”
奧爾點點頭:“明白了。”其實也可以在魚尾區鄰近車站的地方租一塊地方建煤倉的,顯然背後的人不願意這麼做,“如果這裡爆炸了,我們要承擔什麼責任?”
大麥克看了他一眼:“不用擔心,我們不需要承擔責任。我不是說因為我們嘶……”他做了個抹脖子翻白眼的動作,看來這裡一樣有在某些工作中不說晦氣話的風俗,“才不需要承擔責任,而是我們完好的活著,也不需要承擔責任。那是礦業公司和鐵路公司的責任,即使要有人當替罪羊,也輪不到我們。”
大麥克笑著拍拍奧爾的肩膀:“我們未來會搭檔得很愉快,蒙代爾。”
這次他笑得露出了一口牙齒,眼睛也比之前的笑容眯得更明顯,至少看起來是更真心了。
“感謝您對我的照顧,我會盡我所能做好一個巡警的。”因為缺少應對這種交談環境的經驗,奧爾只能同樣以微笑禮貌回應。
“哈哈哈,我們該去路的那邊了。”大麥克又拍了拍奧爾的肩膀。
他幾次拍奧爾的肩膀,都很輕,像是拍打他制服上的塵土。這種輕柔和他的外表給奧爾的感覺嚴重不符,呃,也和他一言不合就暴揍囚犯的行為嚴重不符。
是錯覺嗎?奧爾甚至覺得,大麥克有些怕他?
除了今天大麥克的表現,還有大麥克叫他的姓,而他叫大麥克的名,這件事他在住院期間就提過,但下一次見面大麥克又叫回來了,於是奧爾也就不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