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裡事情多,為了能讓虹月按時開蒙,宜修早早回稟了玄凌。
因為弘暉已經上了幾年學,而且進度比一般人要快不少。
讓虹月跟著弘暉的夫子一起上學肯定不成。
又因為虹月是女孩,所以玄凌許宜修找一位女夫子來給虹月上學。
雖然夫子不一樣,每日上學虹月還是得去前院,與弘暉有一牆之隔。
王府裡的孩子們自出生起就是千尊萬貴的,每時每刻都有僕從前前後後地照顧著。
所謂陽光撒過的地方,同時也會有陰影存在。
雖然同樣是懷著玄凌的孩子,別人都能在王府裡安穩養胎,卻有人連王府的門都不能進,只能在外面的園子裡產子。
那女子雖然只能在外面的園子裡生產,卻也是沒有苛待過她的。
從懷孕時的吃穿用度到接生嬤嬤,宜修都指示照顧她的嬤嬤給她好些的。
可是她到底沒名沒分,宜修也不好多給,只讓那嬤嬤按照侍妾的份例給她。
雖然與王府相比生活是說不上多好,但比起在宮裡做力氣活,現在的生活已經算很好了。
因此那女子並沒有挑挑揀揀,反而是十分安分,懷孕的這些日子過得也算舒心。
寒冬過去,萬物復甦。
轉眼到了第二年的三月,園子裡的那女子生產也就是這幾日了。
今日是眾人齊聚牡丹閣給宜修請安的日子,眾人也是剛走。
宜修從正殿扶著剪秋的手走回自己的寢殿。
因為別人來給自己請安,依舊是在牡丹閣裡頭,不用出門,所以宜修依舊穿的是平底鞋。
按道理,即便不用剪秋扶著也完全沒問題。
或許是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吧,宜修總感覺扶著剪秋的手,才不會覺得少些什麼。
宜修脫掉鞋子,盤腿坐在榻上。
本想拿起扣在茶几上的書繼續看,卻注意到了從窗外透過的陽光剛好灑在書上。
宜修往窗外望去,現在院子裡的牡丹開得正好,要不今天不看書了,往外面走走,也算是踏青了。
要是能去府外踏青就好了,宜修想著,還在猶豫要不要去院子裡走走。
突然繡夏從外頭著急忙慌的跑進寢殿,聲音裡也都是著急。
“福晉,福晉。外頭來了一個嬤嬤說是園子裡伺候那位的,有事要向您稟報。”
應該是那孩子出生了吧,宜修這樣想著,出聲讓繡夏讓那嬤嬤進來回話。
繡夏是跑著出去的,這讓宜修感到有些異樣。
雖說繡夏平日裡風風火火慣了,可經過這些年自己對她的有意培養,性格應該十分沉穩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