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按照你說的這麼辦吧。”
稍微停頓了一下之後,宜修又轉頭看向剪秋繼續說道,“不過,剪秋啊,不知你注意到沒有?這些人在說話的時候只提到了年氏一族的風光,可是與皇貴妃一同冊封的可還有莞嬪呢。而且莞嬪的父親前段時間剛剛升任都察院左督御史。正常來說,女兒在宮中被冊為嬪位,前朝父親又高升,可是尤其引人注目。只不過現在年家所受到的恩寵實在是太盛,早已遠遠超過了甄氏,或許其中也有皇上的良苦用心呀。”
“娘娘的意思是說,和皇貴妃相較之下,莞嬪更加難以應對嗎?”剪秋對此深感疑惑,畢竟莞嬪只是一個小小的嬪位罷了,為何娘娘會對她如此關注呢?
“皇貴妃終究還是從潛邸時期就跟隨皇上的老人了,與我們倒也知根知底,咱們對她的底細多少還更清楚一些。然而莞嬪如今卻深得聖寵,日子過得太過順遂,那麼她所渴求的事物自然也就會愈發增多,說不定連在這後宮之中身為妃嬪的本份都會忘卻。”宜修心裡很明白,莞嬪將玄凌視為自己的夫君,而玄凌對莞嬪的感情那就更不必說了。
宜修始終無法忘懷,當初玄凌賜予甄嬛湯泉宮沐浴之事,暫且不提後來發生的一連串的僭越之事,單就此事本身而言已經是相當破格的舉動了,也許前世的六宮之亂正是始於那時。
宜修輕輕皺起眉頭,語氣凝重地繼續說道,“更為緊要的是,莞嬪現今進出養心殿愈發頻繁,每每前往,一待便是兩三個時辰之久,這才是最為令人憂慮之事啊。”
眾人皆知,養心殿乃是玄凌處理政務之地,後宮妃嬪除了皇后之外鮮少有人能夠在養心殿中長時間逗留。
即使貴為皇后,為避免被人指責干涉朝政,宜修也不敢在養心殿多加停留。莞嬪此舉實在不妥。
但宜修心中亦明白,莞嬪得以留於養心殿內,必然得到了玄凌的默許,甚至是玄凌故意留莞嬪在養心殿內陪伴。若宜修直接責備莞嬪,則無異於與玄凌正面衝突。如此費力不討好之事,宜修自然不會輕易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