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我是阿硯。”
宋司搖看著江禾夏,滿眼的歉疚。
她已經做好了準備,準備接受江禾夏對她鋪天蓋臉的謾罵,怒氣。
然而,江禾夏只是望著她,盈盈一笑,輕聲回答,“我知道啊。”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宋司搖有些驚訝。
江禾夏回答,“之前你在皇宮受傷中毒,太醫處理傷口的時候,我見過你肩上的胎記,那胎記和阿硯哥哥肩上的胎記一模一樣。”
她小時候曾和宋司硯一起爬樹,有一次樹枝劃破了宋司硯的衣裳,她看到了宋司硯肩上的胎記。
那是一朵盛開的玫瑰,小小的,栩栩如生。
“我當時覺得像是在做夢一樣,同時,心裡的疑惑都解開了。”
江禾夏解釋,“我第一次見你,我就覺得你是阿硯哥哥,我還以為因為你們是雙胞胎,所以我才會有那樣的感覺,原來,你真的是阿硯哥哥。”
她笑了笑,有些俏皮道,“你看,阿硯哥哥,我還是和小時候一樣聰明,是不是?”
宋司搖看到江禾夏眼角的清亮,心疼地說,“是,夏夏一直都很聰明。”
“夏夏,抱歉,我之前沒有恢復記憶,不知如何向你說明我的身份,這一次我死而復生才恢復記憶。”
江禾夏越寬容大度,宋司搖越內疚。
“宋姐姐,你永遠不用給我說抱歉,無論你是阿硯哥哥,還是宋姐姐,在我心裡,你都是小時候陪我一起玩耍,照顧我,守護我的那個人。”
江禾夏笑道,“你之前叫我小禾夏,我知道你肯定不記得我,這次你死而復生,你叫我夏夏了,我知道,你記起我了,我的阿硯哥哥終於回來了。”
“你看我的眼神也變了,這個世上,只有阿硯哥哥才會用那種眼神看我。”
“阿硯哥哥,宋姐姐,無論你是誰,我都永遠是夏夏。”
宋司搖抱了抱江禾夏,“夏夏,謝謝你,你永遠是我的妹妹。”
我會永遠守護你,像姐姐照顧妹妹一樣。
江禾夏心裡一顫,閉上眼睛,淚水滑落出來。
這一刻,宋司硯的死帶給她的所有思念,痛苦得到釋放。
以後,她想念宋司硯,她就可以來看看宋司搖。
她可以永遠陪著她的阿硯哥哥了。
只要能陪在宋司硯身邊,無論她是什麼樣的身份,她都甘之如飴。
*
二月初。
宋司搖帶著人從風沙渡啟程回京。
回家的路總是很短,二月二十五,宋司搖抵達京城。
城門口。
宋司搖,沈裴,江將軍騎著馬站在最前面。
衛辛,霍野,江禾夏,紅芍,蒼樾騎著馬退後一步。
在他們身後,是此次上戰場的千軍萬馬。
他們凱旋迴歸了。
只是,迎接他們的不是滿城百姓的歡呼,也不是昌隆帝的慶功宴。
而是蘇太傅拿著的冷冰冰的聖旨。
“寧安郡主接旨!”
宋司搖下馬,跪下接旨。
蘇太傅展開聖旨,接著念,“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宋司搖隱瞞自己的身份,犯下欺君大罪,現卸下武器,押進宮受審,欽此。”
他將聖旨合上,嘴角揚起一絲冷意,“來人,把寧安郡主的武器卸下來!”
話音落下,他身旁的侍衛立刻上前,侍衛還未走到宋司搖面前,沈裴已經用身體護住宋司搖。
“誰敢動她武器,本王要他的命!”
“凌王,這是皇上的命令,你是要公然抗旨?”蘇太傅沉著臉。
他真是低谷了沈裴,他沒有想到昌隆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