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浮光是她見過最好的男子了,一個人扛起了國公府中興,讓身邊人有自由自在選擇一切的權利,而他呢,東征西伐,馳南鎮北。
他才是最應該享受功績的人。
可是卻死了……
要真的是寧家黨羽做的,她要怎麼去面對國公府的人啊。
謝家將她保護得這樣好,而那些打著要給寧家平反報仇的人,卻殺了謝家最器重的兒子。
“不哭了,剛剛是我語氣不大好,嚇著你了。”謝與歸見她臉上匯聚的小溪,擦都擦不過來,真是心疼壞了。
“謝與歸。”為玉想笑的,結果唇角一揚的瞬間就哭出了聲音、
謝與歸將她抱著,“不怕了,沒事了。”他也是被嚇著了。
為玉靠在他懷中。
謝與歸於他而言和別的謝家人不一樣的。
謝老太太、謝知義、姜雲嫦是因為她是寧家人所以善待保護他,更多的是承寧家當年對謝家的扶持之恩。
謝汀蘭、謝春和對她好,有一起長大的情分在。
謝浮光,他多半猜到了她是誰,只是心照不宣。
而且應該是去北地後知道的,不然怎麼會每次給兩個妹妹送東西回來,都會給她備上一份一樣的?
以前的話,為了避嫌都是不會給她捎帶東西回來,去了北地駐紮後,連著家書之中都會提兩嘴名字。
謝與歸對她的喜歡太純粹了。
所以,若是謝浮光在知曉她是誰的情況下,被寧家黨羽謀殺了,那麼,她這輩子都不敢面對謝家人了。
特別是謝與歸。
謝與歸多喜歡謝浮光她都是看在眼裡的。
“謝三。”為玉嗓間有些顫,說:“要是我做了不可饒恕的事,你會殺了我嗎?”
“那你可得對我更好點,來將功補過了。”謝與歸笑笑,“我知道,你是為了保丁瑕瑜才開口的,其實,你不開口,不管陛下說的什麼,丁瑕瑜都不會死的。”
“不然啊,等著日後找麻煩,我就是第一次被推出來平眾怒的。”
身為天子近臣沒有規勸天子不對言行,是要死的!
二人相擁著,謝與歸和她交代,“明日,陛下要我去北地辦點事。”
“別去,你現在走了,謝家對外就沒人,國公府和寧家是有往來的,你沒有,而且是皇帝心腹,沒有你朝堂不會垮,你現在走,是謝家有可能出事。”
謝與歸其實也不大想去,“讓我想想。”
為玉出主意,“讓平陽侯去,他不是在查你大哥的死嗎,正方便。”
謝與歸嗯了一聲,“陛下覺得謝雙不敢弄死我罷了。”
“謝雙不是不敢弄死你,是覺得他愧對了謝浮光,所以補償在你身上而已,你到底不是謝浮光,這些情誼要用在刀刃上,別因為不相干的人都浪費了。”
謝與歸:“也成,等著二姐生辰過了,我再去一趟,北地我高低是要走一趟的,這期間,把這些謠言摁下來,這背後造謠的人要被我抓了,我非打得他去地下祖宗都不認識!”
咚咚咚敲門聲傳來。
謝與歸真心煩,“京城沒我是要塌了?”
“不是找主子,是侯府那邊,丁瑕瑜的叔叔來了。”
“叔叔?”為玉輕呢。
來做什麼?
“走吧,送你回去。”謝與歸說。
為玉上馬車的動作頓了下,謝與歸嗯了一聲,問她怎麼了。
為玉環視周圍,搖搖頭,彎腰進去。
好奇怪,她怎麼感覺有人在看她?
到了侯府為玉下了馬車,已有丫鬟在等著她了。
“丁姨娘的叔叔來了,正和老太太說話呢,是個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