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力囚拍著桌子站了起來:“你說什麼,劉婉醒了?”
“我還聽到劉春發和張成民說,只要她幫他把劉婉治好,他就翻口供讓李金輝繩之以法。”
“不能讓他翻口供。”他轉頭看向說話那人,“找個機會,把劉春發殺了。”
那人一頓:“閆公公,天牢監守森嚴,若是殺了劉春發,我必然會暴露,想來貴妃娘娘並不願意聽到這個訊息。”
兩人同為陸貴妃做事,陸信並不是事事都要聽閆公公所吩咐。
閆力囚又道:“那就殺了劉婉,只要劉婉死了...”
陸信打斷他道:“只要劉婉死了,劉春發就沒有了軟肋,自然會說出實情。如此一來,案情疑點被勘破,陸少主第二輪試煉也就成功完成了。”
閆力囚被他的話噎住,心裡有些不爽,但也不得不承認他說得有道理。他語氣不善地問道:“那你說該怎麼辦?”
陸信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冷酷:“殺了那個讓劉婉醒過來的揭榜人。這樣一來,我們就能繼續掌握主動權,確保事情按照計劃發展。”
閆力囚一頓,轉頭看他,眼底閃過精光:“沒錯,只要那個人死了,群山縣就沒人能治劉婉,而王老又被我們的人攔著,就算收到訊息想來,也趕不到。”
“這件事,你去辦。”
陸信看了他一眼,沒說話,轉身走了。
另一邊。
因為在想事情,顧昭就坐在車上任由馬車自己慢悠悠走著,順便也想看看走了這麼多次,她的馬兒能不能像劉伯伯的老牛一樣,自己認識回家的路。
但顯然是她痴心妄想了,等她從馬車裡出來後,發現馬車已經走到去隔壁村的路上。
行吧,來都來了,顧昭正好看看隔壁這個山南村是個什麼樣的風貌。
結果剛到村口,顧昭就看到許久未見的李大川正和一個女子拉拉扯扯,定睛一看,那女子正是李大川已經跑了的媳婦劉狗花。
“狗花,你當真那麼狠心嗎?”
劉狗花掙扎:“你放開我,放開。”
劉狗花是隔壁村的人,孃家也在這邊,山南村的人自然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村的人被人欺負,上前要攔。
李大川喝道:“我管自家媳婦,你們多管什麼閒事?”
李大川經過這段時間的磋磨,鬍子拉碴十分憔悴,這麼一喊,別人才認出他來。
到底是大山村曾經的里正,山南村裡也有人認識他,自然也知道劉狗花確實是他媳婦。
“算了算了,人家自己家家事。”
就在這時,劉狗花的家人聽到訊息也趕了過來。
劉狗花就像看到救星一樣,想要朝他們撲去:“爹,娘,大川來抓我了,你們救我,救我。”
“他會打我,會打死我的。”
卻不想,劉狗花的爹根本不打算救她,呵斥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哪裡有一直在孃家住的道理?現在李大川都已經親自來找你了,你還拿什麼喬?”
嘿,這話顧昭可不愛聽了。
什麼叫拿什麼喬?什麼李大川都親自來找她了?
李大川是什麼很了不得的人嗎?來找劉狗花是個很了不起的事情嗎?
真是給他臉了。
本來這事跟顧昭沒什麼關係,她也就看個熱鬧,但聽到這話顧昭就打算插上一腳了。
正好她現在心情一般。
她驅車上前。
馬車籲地一聲停在李大川面前,李大川被這突然出現的馬車驚得身子一顫,臉上的得意瞬間被驚恐所取代。
待緩過神來,李大川怒目圓睜:“哪個不長眼的,把車開到這裡來,以為有馬車了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