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跟玩玩具一樣,把石獅子從左手顛到右手。
所有人目不轉睛看著,心都跟著顫了一顫,生怕一個手滑,那石獅子就直接掉了下來。
顧昭舉著石獅子,向劉鐵石三人走近。
劉鐵石,趙氏,李大川看著越走越近的顧昭,就跟看到黑白無常勾魂索命一樣,嚇得肝膽俱裂。
他們想要跑,但雙腿軟地不行,只能一步一步用手撐著往後退。
忽然,顧昭手一鬆。
“啊——”趙氏驚叫起來,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嘭”地一聲,石獅子重重掉在三人面前,在場的人感覺地都震了一震。
最近的劉鐵石等人甚至看到地面在開裂——
“啪啪——”顧昭拍了拍手掌,正要說什麼,忽然鼻尖聞到一股異味。
低頭一看,劉鐵石褲襠已經溼透一片......
顧昭唇角彎起:“以後可不許再這麼沒見過世面了哦~”
......
沒有人回答她,所有人都愣愣地看著顧昭。
最終還是這裡面最有見過世面的縣太爺張成民先回過了神。
他輕輕咳了兩聲:“劉鐵石等人漏洞百出,無法證明黑熊乃劉光宗所打,更無法證明劉光宗身上的傷為顧昭所做。”
“經審判,黑熊乃顧昭所殺,劉鐵石等人企圖侵佔他人獵物,誣陷他人,行為惡劣,不可請饒,劉鐵石,趙氏杖責五十棍,罰銀十兩,限一個月內上繳,否則發配邊疆。”
“劉鐵石,趙氏,你等可有異議?”
趙氏已經被嚇暈了,沒有任何反應。
而劉鐵石,則是癱坐在地上,目光呆滯。
這裡面的每一項都讓他難以接受,今天早上才覺得他的腿稍微好了一點,這五十杖下去,他的腿還能不能好還不知道。
而罰銀十兩,他們家前段時間傷的傷,病的病,就算原本還有積蓄也早就用光了,哪裡還有十兩銀子?
如今他在村裡人人喊打,跟個過街老鼠一樣,根本不可能會有人願意借他錢。
若是在限定時間內交不上錢,那就只能去流放。
流放啊?多少人死在流放的路上,這跟要他去死有什麼區別?
劉鐵石呆呆地坐在地上,就跟傻了一樣。
張成民目光轉而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劉光宗,臉色嚴肅:“劉光宗雖未參與誣陷,但卻知情不報,此乃包庇之罪,亦應受罰。依律,杖責二十棍。”
劉光宗看了顧昭一眼,低頭應道:“草民甘願受罰。”
張成民淡淡點頭,看向李大川,眼神在一瞬間變得十分冰冷。
“李大川身為證人,卻提供不實證據,身為里正,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判杖責三十棍,罰銀十兩,並剝去里正之職。”
判決落下,李大川雙眸驀然睜大,不敢置信地看著張成民,口中喃喃自語:“不...不能...你不能剝去我的里正之職...”
他的聲音顫抖,充滿了絕望和恐懼,怎麼會這樣?
不過是提供了不實證據,怎麼就要被剝奪里正之位?
他在大山村做了幾十年的里正,如今剝了他的位子,不是讓他去死嗎?
大山村裡的村民聽到這場判決,紛紛歡呼起來。
“李大川這個里正,平時就不幹好事,這次終於受到了懲罰,真是大快人心啊!”
“就是,他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應該受到更嚴厲的懲罰!”
“顧昭真是太厲害了,不僅獵殺了黑熊,還揭露了李大川和劉鐵石的陰謀,又有福氣又有能力,難怪山神爺爺庇護她。”
“那麼重一個石頭,說舉起就舉起了,跟玩泥巴一樣